“不过,我爸的证据还在他手上,到时,他肯定会拿出来威胁,也好,先把我爸救出来再说。” 她再喝了口牛奶。 “是工人打架导致楼房塌陷那个案子吧?他好像另有目的。”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上了法庭,不是他说了算。” “这倒是。”江南勾唇,“得在他没有防备之前,想法子先收集到把他送进牢里的证据。” “做地产生意的,没几个手上是干净的。”霍云州说。 为了拿到项目、地皮、或是各种批文,他们不送点口粮是不可能的。 “嗯,那查他关系户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她突然抱着他的胳膊笑说。 她去查,不一定能查到,就算查到了,要拿到证据估计也很难,她极少接触官场的人,这男人的关系网很硬。 “之前不是很硬气吗,这会儿又要我帮忙了?何况,我又不是你未婚夫,为什么要帮你这么多?” 霍云州冷哼着,拿开她的手。 江南倏然过去坐在他腿上,两手搂着他脖子摇了摇, “陆承风的事,我跟你解释过了,他不是我未婚夫,是老妈让我相亲,我让陆总假扮的而已。” “我能帮你到如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 江南立马再坐在他怀里,拿起他的刀叉,切了一小块,讨好的喂到他嘴边: “吃吧……” 霍云州见她这么识趣的份上,吃了她喂的牛排。 “对了,前几天好像有人跟踪监视着我的,昨天我上了你的车,晚上又来你这里住,会不会已经被他们知道了?”她担心问。 “三倍价钱,记得把钱转给我。”他已经让监视她的人做了双面间谍。 “我人都给你睡了,还想要我的钱?”江南瞥嘴。 “你发红包不是很大方?”霍云州看着她问。 “我那是为了面子……” …… 华盛律所。 “昨晚你手机怎么突然关机了?”陆承风拿着一杯咖啡,站在她办公室问。 “哦……没电了。”江南给花盆浇着水,随便找了个借口说。 他点了下头,又问, “你爸的案子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把握给他洗脱罪名?” “我去找过大伯母他们一家了,他们现在是出奇的团结,我现在完全想不到任何突破口……” 江南放下手里的水壶,一脸的忧伤。 倒不是故意隐瞒他,只是她和霍云州的计划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慢慢来,你别心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陆承风拍了下她的肩,关心说。 “嗯。”她点头。 陆承风看着她脖子上太显眼的吻痕,眸子里掠过一抹晦涩,提醒她: “对了,你脖子上……红色印记记得处理下,被客户看到不好。” 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哦……肯定是被蚊子咬的,等下就处理。” 难怪早上来律所时,同事们看着她笑得那么猥琐—— 陆承风也不拆穿,离开了她办公室。 江南立马去拿化妆镜看了看,脖子上果然被吮了好几个草莓印,她早上都没注意看镜子。 那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 晚上,薛少凉约江南出来喝酒,为了不被他怀疑,她答应了。 她推开包房门才看到,屋里坐了很多男男女女,乌烟瘴气,糜乱不堪。 薛少凉见她站在门口,立马走了过去,抱歉说: “今晚本是想单独约你的,但临时有个应酬,你不会介意吧?” “有点介意,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坐在一起。” 江南性子很直,扫了眼屋里的人,有点厌恶。 “那我们去隔壁包房吧?”他问。 就自己和他两个人?那不是更尴尬?她和他又没什么好聊的! “不用了,就这里吧。”她走了进去。 薛少凉带她坐在了沙发中间。 包房里的一群中年男人,目光都被一身黑西装,长发披肩,明艳、飒爽又高傲的江南吸引了目光。 她明明哪里都不露,但就是充满吸引力。 “久仰江律师大名,今晚总算是有机会见到真人了,江律师来,敬你一杯,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王老板色眯眯的目光在她胸口一扫而过,拿起威士忌酒瓶,给她倒了大半杯,又故意给自己杯子加满,看着很有诚意。 拿起,递给她。 江南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可又不好驳了别人面子,她接过酒杯说: “抱歉,我酒量不是很好,只能意思一下了。” 她正准备喝时,薛少凉一副很体贴的拿过她酒杯: “江律师是我的朋友,又是我叫来的,王老板,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话落,他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 “要是薛总代替江律师喝的话,怎么也要三杯才行吧?”他半认真半开玩笑。 “好吧。”薛少凉无奈一笑,拿起酒瓶,倒了大半杯,一饮而尽。 再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可从来没见薛总为哪个女人挡过酒,你肯定是喜欢江律师吧?”王老板笑着故意问。 “没有,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薛少凉看了眼她说。 江南浅笑了笑,默默腹诽:这男人是在博取我的好感、信任? 他们两人刚坐下,又有其他老板过来敬江南酒,薛少凉依旧没让她喝酒,全给挡下来了。 “谢谢啊,你没事吧?”江南问。 “只是稍微有点醉而已,没事。”他靠在沙发上说。 “对了,你今晚约我出来喝酒,是有什么事要聊吗?”她问。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江律师更熟一点,你是我见过最聪明,也最有魅力的女人。” 薛少凉转头看着她,依旧说的很真诚。 江南僵笑了下,这男人是想撩拨我? “我也觉得我很有魅力,可就是到现在都还没男朋友! 我爸还一直催我结婚,说结婚了,就把所有股份和集团,交给我老公打理,他年龄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现在,我爸肯定是没机会看到我结婚了。”她叹了口气。 薛少凉推了下脸上的眼镜,深表同情的说, “你爸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你是律师,应该会有办法替你爸洗脱嫌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