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道姑两人正狂奔之际,却见飞云竟然站在那里,等候着自己。两人惊异之下,也停在了飞云的对面。
飞云说道:“轻风道姑,你们何必来趟这浑水,就不怕朝廷降罪恒山派吗?你想让恒山派遭受金刀派一样的结局?”
轻风道姑怒喝道:“小贼,你变成了朝廷走狗后,就非要拿江湖同道的血去染红你的官帽吗?我已经和恒山派脱离关系,如今是金刀派继任掌门,要为我的义兄、义嫂报仇!”
轻风道姑咬牙切齿地说完,一挥拂尘,猛击而来。飞云勃然大怒,心想此人真不识相,自己本不想多伤人命,才设法破围而去。
轻风道姑竟然还如此不知道进退,看来必须给她一些教训才行。飞云便运劲挥扇相迎,两下相交,叮当一声,轻风道姑被震退数步,而飞云却纹丝不动。显然是飞云的内力远超过了轻风道姑,这还是飞云未用足内功,他只是用了八层内力。如果飞云用足内功,轻风道姑至少要受点轻伤。
轻风道姑骇然,这才知道飞云确实不是泛泛之辈,可此刻她已是势成骑虎,只得再次和身扑了上来。一旁的李忠见轻风道姑似乎不敌,也举起单刀朝飞云砍来。
飞云见他们同时攻到,便右手举扇,挥开轻风道姑的拂尘,左手从腰间抽出软剑拦开李忠的单刀,三人便在山脚下恶斗了起来。
过了二十余招后,轻风道姑突然拂尘一变,竟然施出了绝技恒山千变万化拂尘,但见拂尘闪闪而来。轻风道姑也是没有办法,合两人之力要是还拿不下飞云,恒山派的名声将一落千丈。
飞云见他们来势汹汹,便全力使开扇法以猛对猛,而左手软剑施展开剑法,把李忠挡住。又斗了一会,飞云运足内力,一扇砸开轻风道姑的拂尘。接着他顺势而下,直击轻风道姑的头顶。这下兔起鹘落,轻风道姑来不及闪避,只好运起了恒山派绝学引字诀,用力一引,竟然让飞云的折扇斜砸了过去。
飞云不免有些惊讶,顿时想到这个应该就是所谓的恒山绝技了。飞云下山前,听师父说起过恒山派的这个绝招,对此有一些了解。
飞云心想可惜你内力不及我,只能引偏而已。飞云一想明白,便把内功运足到十层,若水软剑一挥,砍向轻风道姑。轻风道姑又是一引,由于此剑已凝聚了飞云全力,轻风道姑内力不足,自然无法牵引。
轻风道姑一拨没有拨动,顿时大骇,便即退步,已然不急,游龙剑气已击中了轻风道姑的肩膀。幸亏恒山派轻功都很厉害,轻风道姑轻功尤佳。她在紧要关头,避开了要害部位,但肩膀已是被剑气划开了一个不小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一会就是鲜血直流了。
轻风道大惊失色,连忙翻身后退数丈,以防飞云紧跟攻击。飞云见她已经退远,也去不追赶,而是软剑一圆,朝李忠砍来。李忠见轻风道姑都被打退,顿时心慌,也要急退,已是不及。
飞云扇剑齐出,同时攻到。李忠只能翻身后退,但依然被飞云砍中了大腿。李忠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这时轻风道姑还没有冲到,离李忠还有很远距离。
飞云正待上前,一剑砍死李忠。正在此时,他却听到一声“阿弥陀佛”,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逼来。
飞云大惊,连忙后退。但见人影一晃,一个僧人已经站在了面前。此人身法之迅疾,飞云都很少遇到。飞云知道遇到了劲敌,连忙双手紧握折扇和宝剑,以防对方趁势攻击。然而那人并不继续攻击,似乎目的只是把飞云逼开而已。飞云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和尚。
这个和尚不是别人,正是王豪的师父了凡。了凡当初拦截飞云和天香,大显神通,连天香和飞云都不是对手。幸亏良辰口齿伶俐,把了凡说服,返回少林。了凡回去之后,一直闭关练功,对外面的事情自然不知道。直到最近他出关,才知道了爱徒王豪已经被杀死。
了凡勃然大怒,心想就算王豪犯下大罪,也应该由少林处置,别人岂能擅自出手,岂不是不把少林放在眼里。了凡当即禀告方丈,自己要下山查明原委。方丈也觉得事情蹊跷,不搞清楚,实在有损少林威名,于是同意了凡的请求。可是王豪袭击段清等人的事情,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
了凡打探多日,没有什么结果,却得知了金刀派被取缔的经过。于是了凡就在京城住了下来,继续打探消息。他毕竟是出家人,虽然知道王家和贺兰家关系不错,却没有想去打搅贺兰家。
这天夜里,了凡出来闲逛,刚好来到这座小山附近,见飞云和轻风道姑恶战。了凡虽然不认识李忠,但他毕竟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愿意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因此出手拦住了飞云。
飞云这时也认出了凡,连忙拱手施礼,说道:“原来是少林了凡大师,晚辈林飞云有礼了。”
了凡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林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请不要伤生。”
飞云自然不悦,冷冷地说道:“刚才这两位围攻晚辈,大师为什么不现身说法?如果晚辈武功稍弱,恐怕早已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