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种东西的时候听到谢宴礼的声音…… 楼阮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把扣上了手机,猛地转过身,正对上谢宴礼的眼睛,“好!” 谢宴礼手上拿着手机,狭长漆黑的眸子格外幽深,他轻轻勾起唇,目光下移,落在了她反扣在腿上的手机上,“……嗯。” 末了,他坐回去,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垂着眼睛看面前的草莓蛋糕,似乎是打算开始享用了,“夫人不用紧张,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 楼阮悄悄把手机掀起来,眯起了眼睛,看到了那几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帖子,她飞快地退出,瞥了一眼已经开始享用蛋糕的谢宴礼。 他垂着眼睛,吃东西的动作格外矜贵优雅,举手投足都是画。 楼阮抬起手,薄薄的白色手机躺在她掌心,“没有,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她又把手机往前推了推,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给你看,随便看。” 正在吃蛋糕的人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过来。 殷红菲薄的唇上沾了点奶油,他自己似乎是知道的,很轻很轻地舔了舔—— 楼阮闭了下眼睛。 很快,她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谢宴礼姿态不紧不慢,菲薄的唇瓣因为他自己的舐舔染上了一层昳丽的水光,色调好像变得更加惑人了。 他漂亮的手托着那只小蛋糕,慵懒眯起眸子,将目光缓缓挪到了她手里的手机上,“不了。” 楼阮捧着手机,很想避开惑人源泉,她目光向下移动。 黑色西装下,白色衬衫的纽扣被系到了最上面一颗,规整禁欲。 领口上方,流畅漂亮的脸部线条下,白皙喉结饱满性感。 楼阮:“……” 要不还是色诱吧。 这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过去二十多年,她从来没觉得她那么喜欢男人喉结过。 从没觉得喉结这个部位能这么吸引人。 这地方,是咬了一次就会上瘾吗? 有毒。 谢宴礼黑眸轻垂,也不用叉子了,直接低下头咬了一口奶油,这样的吃唇瓣必然要沾上奶油,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的,轻轻舔掉,嗓音反复被奶油浸染了似的: “我得做个懂事的男人,给足夫人私人空间才行。” 楼阮:“?” 你可真是太懂事了。 谢宴礼好像还沉浸进去了,捧着蛋糕认认真真道,“不懂事会被讨厌。” “我不是很想被夫人讨厌。” 楼阮保持着那个姿势,捧着自己的手机,“怎么会呢,只是看个手机而已,又没什么不能看的,你的手机不也给我看过吗。” “不一样。”谢宴礼捧着蛋糕说道。 “怎么不一样。”楼阮问。 他怎么还双标起来了。 怎么别人的双标是那样,他的双标就是这样。 谢宴礼垂着黑眸,又咬了一口蛋糕,这一次,他吃到了蛋糕夹层中的草莓果肉。 他吃得很慢,像是在认真思考要怎么回答楼阮的问题。 楼阮也在耐心地等。 终于,谢宴礼吃完了,他轻声说道,“就是不一样。” 不一样在于,她不在意他,不管从他手机里看到什么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虽然知道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也是新手机。 但各个app里的数据都会同步。 他要是从她手机里看到点什么,可能这个月的好心情就没了。 今天很开心,他还想继续开心。 不等她在说什么,谢宴礼就站了起来,还顺手捞走了他的花和书,“我先上去了,夫人别忘了给我点赞。” 语气听起来还蛮愉悦轻快。 好像心情不错。 楼阮握着手机,坐在那里仔细思考了好一阵儿,最后缓缓趴下去,脸贴在手上沉了口气。 她刚刚是反应太大了吗? 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天啊,好难啊,男人心,海底针。 趴了几秒,楼阮才重新直起身子,打开微信,刷到了谢宴礼的朋友圈。 谢宴礼:【她画的我,她送的花,她送的蛋糕,她送的书/可爱[图片][图片]】 配图就是刚刚在楼阮的那幅画和刚刚在她身边拍的那两张。 楼阮看到的时候已经有了好几条评论了。 有谢家人的,还有白夜的。 谢妈妈:【/大拇指/大拇指】 爷爷:【/大拇指/大拇指】 谢星沉:【?真的吗,我不信,她能送你这书?怕不是你自己买的故意说是老婆送的】 白夜:【啧啧啧,我们美院怎么会有你这么活跃的女婿,不过一幅画而已,给你美的】 …… 楼阮看了一圈评论,默默点了个赞,然后在回复谢星沉: 【……真的是我送的。】 谢星沉就像是蹲守在朋友圈里似的,直接秒回: 【你怎么送他这书!他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别太惯着他,男人不能惯着!】 谢宴礼好像也在看,在楼阮回复之前回了谢星沉一个问号。 谢宴礼回复谢星沉:【?】 谢星沉也不甘示弱,给他回复道:【??】 楼阮看着忽然冒出来的评论,歪头往楼梯口那边看了一眼,楼梯口毫无动静。 她又重新低下头,回复谢星沉:【一本书而已啦】 谢星沉:【男!人!不!可!以!惯!着!他会上天】 楼阮低低笑了声,动手给她回复:【想看】 虽然她觉得谢宴礼那样的人,很难会像谢星沉说得那样,嘚瑟的想上天。 她回复完这条就没再看朋友圈了,而是低头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东西,把书和谢宴礼带回来的那一小簇铃兰花都拿了起来,剩下的半盒曲奇也没落下,带着一起上了楼。 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花瓶了,那束铃兰花没有地方插,于是楼阮又坐下来开始看起了花瓶。 看着看着,她就想到了自己带回来的那束茉莉白玫。 谢宴礼把它带去自己的房间了,它也没地方插。 要不要问问谢宴礼,让他选个漂亮花瓶?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出了门。 谢宴礼的门是虚掩着的,露出了条小缝隙,里面没有声音。 楼阮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没有和往常一样走出来开门,而是在里面轻声道,“进。” 楼阮缓缓推开了门,谢宴礼正站在梯子上,随手翻着最上面一层书架上的东西,不知道在找什么。 楼阮抬头看他,“在找什么?” 谢宴礼像是终于找到了似的,他抽出一本证件类的东西,若无其事道,“哦,我的直升机驾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