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贸酒店49层。 这一层是不对外营业的私人会所,一层有300多个平方,清一色的红木家具,红木酒桌,格调非常的高档,一群意气风发的人正坐在这里聊着天。 我是没在这边。 如果我在这边的话,我可以发现这家会所里面有大半的人都是我认识的,曹天一,张振涛,吴晋等人全部在这里。 曹天一和张振涛正坐在一个红木沙发上面敲着二郎腿抽着烟。 在他们的前面,坐着一个我做梦都没想到的男人,季良哲,此时他赫然坐在曹天一和张振涛这些人的中心主位上,轻轻捏着眉心,身后站着一个极其魁梧的男人。 不仅仅是曹天一和张振涛。 其他人看向沉默不语的季良哲眼神里都或多或少的透着一抹忌惮,一如当初他们看顾卫公一副苍天在上的眼神。 吴晋则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滨海的市中心,最终目光停留在紧挨在国贸东边的两块被圈起来,长满杂草,但迟迟没有动工的地皮上。 目光炙热。 目前滨海的市中心在向东北偏移,这两块地皮正处于核心区域,价值非常的高,现如今终于要落在了他的手中。 曹天一这个时候,突然看向落地窗前站着俯视滨海的吴晋,不放心的问道:“老吴,你那两个保镖行不行的?那个林东手段也挺狠的,敢下手,敢玩命,一般人还真不是他对手。” “放心吧。” 吴晋见曹天一不放心,转过头来,没当回事的笑了笑,说道:“这两个人是我从省队里高价挖过来的,跟了我有些年头了,那林东就算再敢玩命,和专业的人也是比不了的。” “行吧。” 曹天一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不放心,于是转头看向季良哲,有些抱怨的说道:“要我说,昨天你就不应该放他走,现在有点放虎归山的意思了。” 季良哲神色平淡,没有回答,眼神若有所思,林东他很早就在董事会议上见过了,被孟清婉带到董事会上面狐假虎威。 公司股东李清河在会议上就吃过他的亏。 季良哲没当回事,对于他来说,这类声历内茬的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他愿意蹦跶,就让他蹦跶好了,至于有人说他有着当年顾卫公的几分风范,季良哲也是一笑置之。 不过季良哲在意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个林东在和顾卫公的女儿李轻眉在谈恋爱,而李轻眉不仅仅是顾卫公的女儿,还是建邺李浮生的女儿。 季良哲虽然跟李浮生不熟,但对这个人却是忌惮不已。 人的名,树的影。 顾卫公如何? 这近二十年来,在滨海也是只手遮天的枭雄,但也一样不得已找了个由头跑到燕京看守所避难去了,而李浮生能够在建邺这样的六朝古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可见一斑,这十年来,李浮生虽然修野狐禅,很少冒出事迹,可是当年他上位的诸多事迹,在江南两省,甚至沪市,又哪个不胆寒? 想到这里,季良哲不见烟火气的点了一根香烟,看向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吴晋,到了明天,红山集团便会宣布把国贸东边的这两块地转让给吴晋。 当然了,季良哲要从中得到3成的利益,这也是他们达成交易的条件。 很显然,吴晋根本没有把林东放在眼里,在吴晋眼里,林东不过就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角色,甚至他对曹天一和张振涛对林东的忌惮也不屑一顾,觉得这两个人有着家庭背景,算是混到狗肚子里去了,对于这种小人物有什么好忌惮的,直接单手压下去,他还能翻身不成? 而且吴晋对昨天林东居然敢狗急跳墙,要跟他换命的事情,也让他极其的恼羞成怒,有种穿着高贵华丽的衣服被路边卑贱到不能再卑贱的角色弄脏的感觉。 所以吴晋便决定让两个保镖过去废掉林东。 这些季良哲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和吴晋不同,他当年是跟在顾卫公后面从尸山血骨里面爬上来的,深知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要是想动林东的话,昨天林东就走不出枫叶射箭馆,既然吴晋想动林东,就让他去动。 季良哲慢条斯理的吸了口咽,他有些好奇,那个林东到底能不能惊动如今在建邺已经蛰伏十年的李浮生,李菩萨。 如果能。 那么乐子大了。 吴晋的父亲是省常委,省委秘书长,主场也是建邺,而李浮生现在修炼野狐禅得道,大隐于市,背景靠山也是相当的恐怖…… 季良哲光是想象了一下这样的场景,便觉得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觉得惊心动魄的不只是季良哲。 还有张晨浩和李乾坤。 我看徐阳这狗东西吐的不成样子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背,好笑着说道:“你行不行的,晚上我都喝了一斤多白酒,也没像你吐成这样,实在不行你以后跟小孩坐在一桌吃饭吧。” 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注意到路边的情形。 但张晨浩和李乾坤注意到了,原本他们也想嘲笑一下徐阳的,但很快,他们觉得不对劲,突然看到有两个身形干练的男人从路边向这边走了过来。 目标直对正在照顾徐阳的我。 距离越来越近。 5米。 3米。 两人在接近我后,脚步开始变得汹涌,同时手中多出了两根已经放出来的甩棍,一阵寒风吹过,仿佛整个夜空都变得肃杀了起来。 张晨浩本来是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眼熟,但之前距离比较远,他有点看不清这两个人,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有些面熟。 但现在他看清了。 这是吴晋身后形影不离的两个保镖,昨天下午在枫叶射箭馆的时候,吴晋便让他们对着林东出手过,只是后来由于季良哲的出面,双方才停止了冲突。 想不到他们今天再次上门了! 见到这一幕,张晨浩突然目眦欲裂,猛地对我暴喝一声:“林东小心!” “艹!” 李乾坤也猛地骂了起来。 “小心?小心什么?” 我由于连续喝了两场酒的缘故,醉的有点厉害,虽说自认为没喝醉,但反应还是慢了很多,听到张晨浩让我小心,先是有些怔神。 接着有些莫名其妙。 小心?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我小心? 而且李乾坤的神情也有些不对劲,好像发生了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一下。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顺着他们的目光转头向身后看去,然后便看到两个身形高大,身手干练的男人,脸色冷漠的用甩棍向我的脑袋上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