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这才想了起来。 叶构目前就在君主府。 如今,距离自己恐怕并没有多远,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正好能过去问一问。 “我这就去。” 周玄目光闪动,很快就确认了想法。 他一直想要在四处遇险的情况之下,做点什么,面对强大的魔道力量,自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有询问更多事情的机会,自然是不愿意轻易放过。 叶构乃是魔道原本打算派来九州界,潜伏的天才弟子,而且还很有可能跟一些魔道高层的人一样,借用了罗刹门的力量。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叶构知道的事情,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必须得问一问了。 倘若荒狗的猜测没有错误,叶构此前通过那法阵召唤出来的恶魔,纵然与罗刹门无关,也是跟出现在药王岛的魔头极为相似,询问叶构或许能够知晓背后的起源。 魔道的背后,究竟是不是罗刹门? 周玄目光闪动,本来想先让火蟒留在房间,自己则是询问叶构,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似乎有些困惑的火蟒,低声开口。 “你还要些时间才能脱离火纹草修炼,你由山间游蟒所化,孕育出了火的力量,然而,我总不可能一直将你称之为火蟒,不若从今往后,我叫你火云,如何?” “随你的便,你想干什么?” 火蟒巨大的眼眸隐隐闪烁,没有多少抗拒的情绪,却是看出了周玄的想法,莫名其妙突然给自己取名,肯定另有目的。 这个人类,从来都不简单。 周玄确实是另有想法,呵呵一笑:“火云,具体的事情不便多说,我此刻想要去找个人询问些重要的事情,你天生长得较为吓人,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与我一起去吧。” “……” 火云满脸黑线,寻思什么叫做我长得吓人,第一时间便想要拒绝,奈何心中实在是好奇,眼珠子一转,应了下来。 周玄这才放心下来,哈哈一笑。 他带上了火蟒,马上寻到镇守君主府的法阵强者,李安。 “前辈,不知叶构如今尚在何处?” 李安看了一眼周玄身后的火云,似乎是颇为惊奇,随后才面露疑惑之色,皱了皱眉头:“你好端端的不待着,寻叶构做什么?” 李安身为君主府的重要人物,自然知道叶构乃是出身于魔道的重要人物,绝不能轻易忽视,眼前的周玄固然是这段时间的风云人物,更受到炎帝的赏识,然而毕竟是一个晚辈。 莫名其妙想要寻找叶构,很难不令人怀疑。 周玄有些不太好解释,只能轻轻摇头:“我不太方便多说,我心中有些尚未确定的猜想,唯有叶构才能确定我心中的这些猜想,这些猜想跟药王岛如今的劫难有关。” “时间紧迫,还请李安前辈行个方便。” 李安紧皱眉头,目光落在周玄的双眼,没有看出一丝一毫欺瞒的意思,似乎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也罢。” “你是药圣和老山主的弟子,我相信你,但叶构的身份极为特殊,说不定会有些危险,这些时日也未曾表现出和善的模样,你贸然去找他,难保他会不会有想法。” 李安微微一顿:“我与你同去。” 周玄听到这句话,却是有些犯难,询问叶构本身不算是什么需要背着人做的事情,关键在于周玄不应该知晓罗刹门的存在,若是被李安知晓个中缘由,不太方便解释。 他心中无奈,只得露出一个笑容:“君主府少不了前辈的坐镇,我曾经便胜过一次叶构,他如今更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我自己前去便是,前辈不必担忧。” 李安深深看了周玄一眼,心知这件事情怕是另有玄机,依旧选择了相信,轻轻点头:“好,你自行前去便是,他应该在君主府弟子所在的那一片区域,记住,小心行事。” “好,我这就去,多谢前辈。” 周玄暗暗松了一口气,领着火云离开。 他对君主府不太熟悉,好在君主府的人数也不少,询问一二便知道了君主府弟子通常居住的地方,尚未抵达,途中又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正是君主府的天才弟子,柳风。 “柳风师兄。” 周玄目光闪烁,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周玄师弟?你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做甚,是了,方才我看到你的时候便想说,你这后面的巨蟒是什么来头,好生气派啊。” 柳风颇为惊讶,旋即注意力被火云吸引。 火云盘曲着长而粗壮的身躯,随后微微昂着脑袋,似乎有些孤傲。 “这算是我的魂宠吧,机遇所得。” 周玄笑了一声,不太方便解释:“是了,我出来是想要找一找魔道的叶构,听李安前辈说,他就住在这边,是么?” “对,不过你找他做什么?” 柳风谈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微有些沉重。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不过,这家伙可可不是一个能够随意招惹的主,你最好小心些,以免他对你出手。” “为什么这么说?” 周玄跟在柳风的身后,目光中闪烁着好奇。 “方才我跟李安前辈交谈的时候,李安前辈也说那个魔道家伙不太老实,怎么,他也算留在君主府好些年的事情,莫非还没有看清楚魔道的真面目,反而还在闹事?” “闹事倒是不至于,这魔道的家伙很聪明,估计也知道不可能逃脱,故而没有闹事,然而,他确实不太老实。” 柳风摇了摇头,面上似乎有些厌恶。 “这家伙心知我们不可能对他如何,所以他对我们从来都没有好态度,君主将他的修行资源拔高到与我一般,他全然接受,却是冷嘲热讽,压根不打算真诚交谈。” “我和君主也告诉了他许多魔道曾经做下过的事情,试图拉近些关系,然而他始终不相信,还说我们胡说八道。” 柳风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头痛。 “这半年以来,我们已经懒得问他了,根本就问不出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