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和萧靖云回到松月殿,三小只盯着他们,左右看看,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倒是他们的亲爹亲娘忙得脚不沾地的,羽毛都飞掉了两根。 林月在窝边逗着它们玩,说道:“幸亏不像你们爹娘那样不靠谱,不然这会宫里全是沙雕了。” 三小只歪了歪头,好似想不明白“沙雕”是什么雕? 林月刚想摸摸它们的头,突然从那窝里飞出一只黑鹰来,吓了她一跳。 不等她回神,又是一只白头鹰。 林月看了看那窝,不大啊,怎么全挤在里面了。 萧靖云听见动静,走过来问道:“他们的窝都在这里吗?” 林月摇头:“没有,只有翠翠和三小只在。” “但是今天……他们其他那几只,好像很活跃啊。” 萧靖云看了看,黑鹰和白头鹰都没走,飞在房瓦上,猫着眼睛在看……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很反常。 白头鹰竟还将头搭在黑鹰的翅膀上,黑鹰享受地眯了眯眼,看得出这两只的感情到是很好。 萧靖云看了看凑近一点就嫌弃到互相抖动羽毛的三小只,奇怪道:“王者不都有自己的领地吗?黑鹰竟然喜欢白头鹰靠近它?” “它们俩那么大只,靠在一起,别把瓦片给挤掉了。” 下一瞬,应景地掉下两块瓦片,“啪……啪……” 两只鹰,两个人,八只眼睛……空气诡异地寂静。 黑鹰转了个身,白头鹰也跟着转了个身,长长的羽毛又滑落两块瓦片:“啪啪……” 林月:“……”听起来怎么像暗示?? 她害羞地红了脸,连忙对萧靖云道:“别看了,走走,洗漱睡觉。” 萧靖云目光微微一闪,紧跟林月进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走了以后,白头鹰小声地嘀咕道:“能行吗?” 黑鹰道:“骚蛇可以。” 白头鹰高兴道:“那我们先别走,留下来看看。” 黑鹰顿时小憩起来,还把白头鹰护在怀里。 不远处的三小只看了,又抖了都羽毛,嫌弃地猫进窝里去了。 …… 寝殿里,平嬷嬷和张嬷嬷早就等着伺候两位主子就寝。 看见两人进来,张嬷嬷笑着道:“盥洗室内已经备好了热水,王妃先请。” “王爷的常服也已经送来,寝衣叠放在床头,王爷看看合不合身?” “我们就在外面候着,两位主子还有什么需求,只管叫我们便是。” 说完,笑得喜气洋洋的,生怕林月看不出来一样。 林月道:“不缺了,你们快下去吧。” “叫值夜的小太监把门守好,谁也不许放进来。” 平嬷嬷笑着道:“王妃放心,太后娘娘吩咐过了,今晚谁敢爬墙,她都不打腿了,直接打死!” 萧靖云:“……” 林月:“……” 这……倒也不至于! 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人,林月明显松了口气。 她拿着衣服进去沐浴了,因为比较相信萧靖云,所以她并没有很窘迫感觉。 直到……她沐浴完,准备叫张嬷嬷来换水。 萧靖云道:“不用劳烦她们了,我用你的便好。” 林月愕然,随即脸颊爆红,连忙道:“那怎么能行?” 话落,不等萧靖云说话,连忙叫张嬷嬷来换水。 她道:“洗澡水都要省,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萧靖云微微笑着,和煦的眼眸里染上些许窘意,小声道:“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 等张嬷嬷换好了水,萧靖云便去沐浴。 林月看着床榻已经铺好的被子,想着还是等萧靖云来了,商量一下谁睡床上。 其实也可以去偏殿。 但……她第一晚上就把人赶出去,好像很不合适。 便按耐住,什么都没说。 直到萧靖云出来,看见站在窗前局促的她,说道:“宫里的双人床做得都挺大的,还有两床被子,我们就将就一起睡吧。” “我行军习惯了,晚上不会动来动去,应该吵不到你。” “而且天气还很凉,万一你受寒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林月觉得,这话里处处都是漏洞,她完全可以反驳。 但说出口的却是:“那好吧。” 然后她快步上前,先躺进去。 这一趟,完美看见了萧靖云系得松松垮垮的外袍,露出里面宽敞的胸怀以及紧实的肌肉。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坚决不承认自己是个色女,只看一眼,便想入非非。 萧靖云熄了灯,留了一盏较为远的,这样床上的氛围就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 林月抓住被子的手一紧,开始后悔了。 这个时候萧靖云回来,站在床边问道:“我留了一盏灯,这样你晚上口渴的时候就比较方便,睡不着的时候,也不会因为看见黑漆漆的屋子而感到害怕。” “不过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话,随时叫我,我睡眠很浅,马上就能醒过来。” 林月讪笑:“那多不好意思啊……” 萧靖云道:“就算我们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当亲人一样相处,你随时都可以使唤我。” 林月渐渐镇静下来,人家萧靖云都这么诚恳了,还事事为她考虑。 她不能矫情啊! 这个时候要是起来,说要去睡软塌,或者打地铺。 萧靖云脸上那愕然的神情,以及受伤的眼眸,她都可以想象得到了。 完了。 伤害不了男人! 她这个小垃圾,真是一点都不心狠! 林月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深呼吸。 萧靖云在床边用内力把头发都烘干了,这才上床来。他似乎听见了被子里有些异样,又担心是林月在颤抖,便没有出声。 很快,两个人都躺下了。 萧靖云道:“云朵公主在边关的时候流产过一个孩子了,我怀疑和萧怀清有关。” “他对云朵公主估计没有真心,阿昌国那边我也取信了,但国君似乎很满意萧怀清,并不愿意接回自己的女儿。” 林月一听,立即侧着身体面对萧靖云,八卦道:“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真心的,云朵公主竟然也没有发现吗?” “你说你们男人要想骗一个女人,是不是很容易?” 萧靖云摇头,望着她的目光有些炙热。 林月莫名不好意思,先行躺平了。 她对萧靖云道:“萧怀清是个很自私的人,但是要涉及他的利益便能轻易地看清楚……” 刚说到这儿,她便停顿下来,是盥洗室里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