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晓彤虽然是小家小户的女儿,但还是很会做人的的。 于是白越就被按在椅子上,接受了梁蒙夫妻的跪拜。 行吧行吧,白越无奈,多给一个红包的事儿。 礼成,金晓彤被自己的姐妹簇拥着进了新房,梁蒙就别想了。 简府和大理寺的一帮兄弟如狼似虎,摩拳擦掌,一辈子一次的机会,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去会美人。 今天晚上,梁蒙可能要爬着进新房,谁也救不了他。 白川,石问天,王梦云,白越和简禹带着邱婉婉谢平生几人坐在主桌,他们厚道,没去灌梁蒙的酒,吃吃喝喝,聊聊天。 王梦云在京城也算住了一段时间,还算舒心,但白越旁敲侧击的问过,她和石问天并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 这个年纪了,也习惯了单身的生活,不想再有什么改变了。 石问天虽然难免有些遗憾,但是能和王梦云住在一个院子里,每日见到,说说笑笑,已经非常满足。 说起来,白越之前还操心过白川的感情生活。 白川虽然年纪不小,但是长得年轻,仙风道骨,还真引来了一些追求不明真相的追求者。 白越觉得,也不是不能挑一个,但是白川心无波澜,没有半点打算。 那也没办法,强扭的瓜不甜。 大家吃的喝的热火朝天,可怜白越一杯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看自己面前的杯子,也想喝一点应景,但是不敢喝。 这身体旁的都好,这一点真的太废柴了。 简禹看着白越蠢蠢欲动,心里明白:“想喝一口?” 白越点头。 这不是好喝不好喝的问题,而是这么热闹的场景,就想凑个热闹。 简禹也很纠结,想了想道:“要不,你就喝一口。” 白越可不想在人家婚礼上闹场。 “没事儿。”简禹道:“我看着你,要是你喝多了,我就把你扛走。” 反正白越也不会武功,发酒疯也闹不出花来,醒的还快。说不定扛走让她疯一回儿,还能回来喝二轮。 “这样也行?”白越呆住了。 这和吐完了再来喝二轮有什么区别,别人成亲我何至于这么拼命? 当然不至于,白越最终还是没有喝酒,人总得有个缺点,不能喝酒就不能喝酒吧。以后成亲,完全可以弄白开水混一混嘛,谁还敢拆穿她不成? 梁蒙成亲,简禹给他放了一个月假,白越策划,让他带新娘子出去度蜜月。 什么是度蜜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可以出去游山玩水,也不用跑远,之前他们去度假的温泉别院就挺好。 梁蒙欢天喜地的带着新媳妇儿去了。 临走的时候,谢平生给算了一卦。 卦象大吉,谢平生说,梁蒙大概要两个人去,三个人回。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梁蒙快要做爹了。 大理寺里就是一桩案子接着一桩案子,大家见多了世上的阴暗残忍,因此有一桩喜事,就特别开心。眼见着这桩喜事很快要跟着另一桩喜事,就更开心。 这几日特别开心的还有赵三元,甚至在八竿子打不着的梁蒙的婚事上,也随了个挺厚的份子。 赵三元得到了他一眼就看上的宅子,没花一分钱。 谢平生想来想去也没赚这个差价,以后他用的上赵老三的地方还多,不着急这一回。 赵老三得了宅子后,好生一番折腾,然后请大家去吃饭,美其名曰,乔迁之喜,喝暖房酒。 白越拿着请帖翻来覆去的看,最终得出结论。 “其实赵三元只是想让我们送礼吧。” 那地方阴森森的,到现在湖里的白骨还没完全清理干净,何况他们也没有那么熟,就算是在他得到宅子这件事情上出了力,也是因为谢平生的情面。 而且,他请客的时间还是天黑之后,谁家请吃饭也不能这么晚啊,吃完不得半夜了? 倒是谢平生解释道:“时间是我算的,这个时辰大吉。” 行吧,大吉最重要。 谢平生一语中的:“你们可别看赵老三是和死人打交道的,活人间的迎来送往他在行呢。请你们吃饭那肯定不是为了随礼,是想跟妹夫拉近关系。” 谢平生之前虽然已经管白越叫妹妹了,但还是管简禹叫简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口叫妹夫。 叫就叫吧,随他去吧,简禹也无所谓,早晚的事情。 瞅瞅白前辈多豁达,现在管他叫师伯的人已经在排队了,他也无所谓的。 反正不管有多少人叫师伯,师伯心里也只有一个大侄女。 最近还有一个小徒弟。 京城书院比试离的很近,白川最近总在书院给他们集训,把孩子们一个个训得哭爹喊娘的,不过武艺倒是精进不少,让一向谦逊的院长都放话出来,今年必要一雪前耻。 最近清闲,众人欣然赴宴。 赵三元那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白越有些还是挺感兴趣的。 于是半下午的时候,天色昏黄,众人从白府出发。 这个时候路上人已经不多了,那地方走路有点远,骑马有点近,于是套了几辆马车。 谢平生把曼果也带上了。 她日后要常住京城,也不能总不见外人,还是要多认识一些朋友的。当然赵三元这个朋友有些奇怪了,可交可不交,主要是为了和白越他们多处处。 马车慢慢走,大家在车里聊着天。 白越道:“我给赵三元带了个贺礼呢。” 众人好奇,是什么东西? 咚咚咚咚……白越拿出一个……木头雕刻的骷颅头。 “怎么样?”白越得意:“是不是和他的宅子很配?” 谢平生把木头脑袋拿过去左看右看,中肯道:“配。” 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般配没有了。 众人哈哈笑起来,突然,只听见咚的沉闷一声,然后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少爷。”外面驾车的徐飞扬喊了一声。 “怎么了?” 简禹眉心跳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