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耐着性子听完一张机哭诉的便衣,已经很不耐烦了,毕竟,找你调查可不是想听你家里的八卦,谁管你的女友们要不要跑路要不要抛弃你要不要拿你的钱呢?
终于,就在一张机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的“不幸遭遇”时,一位便衣忍无可忍打断了他:“……咳咳咳……你的家事可以先放在一边,我们今天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当初为什么忽然转变了性子……我的意思是,你最早出现不行的苗头是什么时候?”
一张机:“……”
一张机的面上渐渐地有了愤怒,恐惧之色,但是,也不敢细描细述。
他只是端着装茶水的纸杯子不吭声。
便衣干脆单刀直入:“这么说吧,你当年曾经极力鼓吹男人优先,主张女人一定要柔顺听话在家生娃做家务就行了,但后来,你为什么忽然有了那么巨大的转变?”
后来,一张机忽然联合一帮兄弟,天天鼓吹女权。
但凡有任何女德专家敢于冒出头,他们便立即掐之,消灭之,久而久之,他们成了女德专家们闻风丧胆的一股“新势力”。
“俗话说的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忽然有了这么大的立场转变,按理说,这太不正常了……”
一张机低着头,还是不吭声。
“一张机,事已至此,你何必隐瞒?”
于是,一张机看到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无数的男人,他们和他一样,忽然都彻底“萎”了。他们不是个例,是一群一群,而且,大有弥漫下去,全体皆“萎”的趋势。
一张机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
他忽然笑得很开心,很满意很如释重负,他甚至自言自语:“哈哈,原来居然有这么多人被种了生死符,哈哈哈,不止我一个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既然大家都不好,那我就好了。
这是许多人的心理通病:大家都穷我穷也无所谓了,大家都不好我也不好也无所谓了……从别人的不幸里找到认同感,这是许多人活下去的“力量”之一。
一张机也不例外。
一张机哈哈大笑:“真是太好了。以前我还以为那个女魔头只给我们几个种了生死符,不料,她给这么多人种了生死符,哈哈哈,大家都一样……真好,真是太好了……”
“受害者”越多,他觉得越好。
便衣终于抓住了关键问题,马上问:“女魔头?”
“女魔头你们也不知道?哈哈,女魔头便是大名鼎鼎的苗初秀啊……”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怕苗初秀出现似的,马上压低了声音:“除了苗初秀,还能有谁?就是她,给我种了生死符……”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结果,大家并不意外,但是,却觉得蹊跷:苗初秀可以给一张机等几个人种生死符,也可以联系之前的几个个案但是,如此大规模的夜店人员集体不行了,这就不是生死符可以解释的了因为,据他们掌握的大量资料来看,事前,这些夜店的男女,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苗初秀,苗初秀也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
也就是说,苗初秀有一个江湖规矩:如不是查实你罪大恶极,一般很少主动出手。比如一张机,如果不是当晚他们无意中拉住苗初秀,想从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身上占便宜,他们根本不会遭到“生死符”毕竟,你不惹我,我不惹你。
一张机很可恶,但还不至于罪该万死。
而且,在这之前,苗初秀都不知道他。
除非他自己作死。
一张机是运气不好,自己撞上去,但是,其他广大男人,苗初秀压根不认识,何谈大规模的“投毒”,让他们集体不行?
而且,他们只是“不行”,此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异样和病变。
一张机大叫:“真的是苗初秀,除了她再也不会有别人……这个女人很可怕的……她特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