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戍边将军,私自回京,可谓谋反,当诛十族!”
此话一出满朝接惊,在场有哪个人不知道陈定远犯了什么罪,但上至皇帝,下至太监都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
大臣已经豁出去了,横竖是个死不如死的壮烈一点,只求自己死后国师能照顾自己的家人。
“私自回京,这要从何谈起呀?”陈定远不急不慢的伸手入怀,取出一张圣旨:“这不是殿下下密旨招我代兵入京清君侧吗?”
哗!~
今天的文武百官不知惊了多少次,都快要麻木了。
国君下密旨请戍边大将军入京清君侧,清的是谁?
众大臣全都看向百官之首的国师。
国君也惊了:“我不是,我没有……”
司马晋终于是坐不住了,浮尘清扫,开口道:“殿下不会下这样的旨意,陈将军竟然敢伪造圣旨。”
“国师可不能含血喷人,老臣身处南疆,距离国都千里万里,如何能拿到国君的玉玺伪造圣旨,国君可以派人去查,这圣旨绝对是从皇宫发出去的。”陈定远一脸惊愕,恍然大悟道:“如果这圣旨真的是有人伪造,那也定是在国都之人伪造陷害老臣,老臣请愿替国君彻查伪造圣旨一事,定要将这些年所有伪造圣旨之人全都抓出来诛十族。”
“咳咳。”司马晋干咳两声。
国君讪笑:“陈将军言重了,此时朕自然会派人去查,就不劳烦将军了。”
陈定远一副了然的模样,突然道:“那清君侧的事……”
“误会,都是误会,不……不用,不用清君侧。”
“既然是误会,那老臣这就回边疆去了。”
国君脸上一喜,客套道:“要不将军在国度多久几日,休息一番再回去?”
陈定远眼睛一亮:“那敢情好,老臣正有此意,谢皇上恩典。”
“啊?!”
国君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喜欢多嘴,小心翼翼看向国师。
国师神情未变,并未对国君的多嘴生气,他知道陈定远来者不善,不管国君会不会挽留,这尊大佛都很难送走。
“马大人,你还没死呀!钟大人,你居然也能混上一品!刘大人,你家那傻儿子结婚了吗,要不我给他介绍一个胡女?”陈老将军开始给周围的诸位大臣打招呼,可谓是一句话得罪一个人。
偏偏陈定远在军中的影响力太过深重,又是三朝老臣,虽在朝中没有党羽,但军中上至将领,下至校尉皆是他的弟子或徒孙,地位不可撼动。
天可见陈老将军入了国都,连首层禁军的士气都是一怔。
旁若无人的取笑完几个重臣,陈定远脸色突然一凝,开口道:“老臣刚入殿时正好听到太子在上奏事宜,被老臣所打断,还请太子赎罪。”
李文志行弟子礼,忙道不敢。
当年年幼之时,李文志曾在陈定远手下学过排兵布阵,可当弟子,只是两人已经许多年没有见面了。
骗鬼去吧,太子在上奏的时候,你还在午殿外,隔了数百米也能听到太子的声音,你是顺风耳不成。
但众大臣全都眼观鼻鼻关心,无论国师如何使眼色都没人再敢触霉头。
“奏折可有参奏完?”
“尚没。”李文志调整了一番心态,大声道:“儿臣请求父皇再议护国圣兽之事!”
国君:“这……可圣旨以下,君无戏言……”
“要不还是让老臣彻查一番伪造圣旨之事?”
殿上一阵沉默,陈定远咄咄逼人,除了撕烂最后一层练皮外,几乎已经是明面上在针对国君和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