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向着太阳一直飞,飞到高空觉得自己还在飞,但脚下的风景却未再缩小。 遗憾:“看来这太阳是真的太阳,我原想着是人造的话摘下来给小烈补补。” 绢布说:“这是你自家宗门的秘境。” 扈轻已经看向脚下大地,惊讶:“原来我们果然在安全点里。真正的魔兽,是在山圈外呀。” 她的神识只去探索山林了,飞到这样高的地方才发现,进来的那处地方是在山里,而山群整体为圈,圈外,是苍茫大地,跑的飞的,皆是魔兽,浩荡成群。 那地面密密麻麻的魔兽,她在天上只看着就头皮发麻,而在大片魔兽之后,大地尽头,另有高峰险峻,如剑锋直插天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隐约有什么东西在向她的方向窥视。 那里,必然有最高阶的魔兽! 也必然出最高阶的材料! 只一瞬间,扈轻决定去那里一探。 她落下来,玄曜还在吸收魔气,便在他旁边打坐也吸收魔气。丹田里勾吻还在用锁魂链试探那旋涡,或许她觉得好玩。 一直过去许多天,玄曜才缓缓收功,冷白的皮肤像要放出光来。 扈轻托着脸叼着根草发呆。 扈轻忍了一路了,抄起的胳膊一直没放下。见他累虚脱还惦记着她,不是不感动,本想摸摸他脑袋的,但他从头到脚不知染了多少层血呢,算了。 如此等他剑招使用纯熟,但对其中剑意却丝毫未能领悟。人终于杀累,拿出阵盘落下,结界升起,周围魔兽撞到结界,不甘的挠。 让他休息恢复,原地等天亮。 “我发现个地方,咱们快些去。” 扈轻面无表情的抄着胳膊,慢慢飞过去,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杀出万米之外。 玄曜整个人已经被魔兽的鲜血淋透,魔兽血液暗红腥味重,熏得他整个人也臭烘烘。砍烂了十几把大刀,他开始用剑。 感动不已:“妈,让我好好孝敬你。” 玄曜张大嘴,自己竟是第一个学到的?妈对自己可太好了——明明之前大家都在一块呀。 扈轻无语,玄曜跟着她的时候可不是见多了她打架嘛,估计跟着扈暖他们也没少打。 “等寻到给你打造本命剑的材料,你就去魔兽群里挑战,将你的剑法融会贯通。” 下一秒,玄曜呼的张开双臂飞向山外。落地,轰的一道魔力扔出去,成功吸引仇恨值,魔兽群冲过来。 玄曜睁眼,对上他家母上的脸,还有呆滞的眼神。 玄曜:我才醒,又要修炼? 扈轻把绢布教给她的转换功法传给玄曜:“这个功法叫化春秋,顺行可魔气转化为灵气,逆行可灵气转化为魔气。不是人人都能得炼,你先试试。” 扈轻道:“你能用就好。这样以后在只有灵气的地方你也能修炼了。” 他抓脑袋,抓了一层厚厚的血糊:“以前、都是——杀过去——” “啊——”他讷讷的说,“我、我忘了——” 扈轻带着玄曜遁出一段距离又出来,飞上天空。 玄曜抹把脸:“妈,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 剑招生涩,偶尔刺不到位被魔兽抓住空隙攻击到身上。 他一手一柄大砍刀,唰唰唰挥舞成风,那些虎狼形状的魔兽,冲上去甩出来,喷血哀嚎。 “逆行。” 手压在胳膊下,她忍无可忍的说:“儿啊,咱娘俩儿是不是可以用别的方法赶过去呢?比如说,飞?” 道:“这是咱自家的秘境,这些魔兽,都是咱自家养的,咱家的财产。” 懂了?懂什么了? 惊奇不已:“还有这等神奇的功法?” “妈?” 玄曜点头:“对,我学的是快剑,讲究一击破之。不过我用起来,招和招之间很是晦涩,还领悟不到其中意境。” 当天夜里过得很不安生,魔兽可不会晚上睡觉,闻风而来,成群结队的攻击结界。打不破结界,它们竟然玩起了叠罗汉。外头已天明,结界里头却被层层圈圈的魔兽掩埋得看不见一丝光亮。 扈轻道慢慢来。 扈轻睁了睁眼:“啊、啊,你醒了啊。正好,我有篇功法教给你。” 他干巴巴的说:“那我把阵盘收了。萧讴炼制的阵盘挺好用。哈,哈哈。” 扈轻拉住他,发愁的盯着他的脑子看:“咱不是可以遁地?” 玄曜握起拳头:“我打出去。” 玄曜憨憨一笑,血呼啦的脸更没法看了。 扈轻抓着他飞高,朝远处一点下巴:“看见了吗?直觉告诉我,那边有好东西。” 扈轻连连打出清洁术把他弄干净:“左右你用它们练熟了剑法,不亏。我见你剑招刁钻而快,应该能更快吧?” 玄曜:“.” 玄曜连连点头:“这功法真好。哥哥姐姐会吗?” 在玄曜的经历来看,灵气和魔气都不能和平共处,竟然两者之间能够互相转化,简直不可思议。 能不杀就不杀。 别忙活了,好好的大活人被你当半身不遂伺候,你的大孝心,老娘消受不起。 魔兽力气巨大,一被击中,他就倒地。坚持不懈的爬起来继续战斗,精神可嘉。 扈轻:“我才拿到手,还没来得及教给他们。” 这口气,扈轻一毛,是要把她送走吗? 玄曜扶着她的胳膊,左右寻晒不着太阳的舒坦地方。见此,扈轻忙拦住他。 等阵盘一收起,扈轻拉着他立即遁地。结界上头的魔兽齐齐往下一落,最下头的几只魔兽已经被压得断了气,等上头的魔兽闻不到生人气息爬下来,一群魔兽分食了遭殃的同类。 说完,打了一道灵力到玄曜体内。 东西他都齐备,今天,就让母上尝尝他的手艺。 玄曜心中将功法默念一遍,开始逆行,一股无形之力追上那道灵力,一点点侵蚀转化,不久之后,那道灵力果然转化成魔力。 玄曜:“看见了。我懂了。” 玄曜一呆,傻傻转头看那远方的高山。天色已黄昏,那山在落日余晖的笼罩下沉默的姿态多么像嘲讽。 玄曜自无不同意。 远处的高山越来越近,还未到跟前,一道道森冷的气息如针扑面而来。 扈轻止步,皱眉凝望山体。山很高,却并未见上头有积雪,山体为石,一丝泥土也无,只有石缝里艰难生长着崎岖矮树。也不见落雪和冰霜。 “我们再去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