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朝阳如血,红火映照在天边,如那无数把火焰堆砌而成,映衬于这天地之间。 赵牧抬头望着天边,眯缝着双眸喃喃自语道: “不知老爹是否会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个大礼......” 是的, 玉淑公主便是他为老爹准备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不可沽名学霸王!” 他的眸子里在绽放璀璨的光芒,如那火红的照样映衬进了一双幽冷的瞳孔之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炽烈火焰。 这两句诗,与其说是给项羽听的,倒不如是在提醒他赵牧自己,莫要沽名学霸王! 情? 这东西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遥想当年双手插兜,无敌于天下 “吾助老爹为帝,华夏无忧!” “吾失败,天下破灭!” “亲兄弟要老爹死,老爹的亲娘也要老爹死,六国还特麽要老爹死,老爹啊,你若不铁血能如何?谁来替老爹你背负这一切......吾可往矣!” “毕竟几人终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啊!” “老爹放心,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行则必成!父子齐心,力可断天斩古今未来!” “卫国怕流血,何必出关中,对吧,老爹?” 他漫步在朝阳的光辉中,那光点如雨点般洒落在他身上,映照出来的是一道金色又火红的光影。 对着如火的朝阳喃喃,虽无人回答,但心已有答案。 “只念初冬,旧梦一重又一重!” “弱冠之年,不知虚名有何用,影过来去匆匆,不过一点归鸿!” “古来三五英雄,万事俱从容!” “看江山红遍,古今英雄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弱冠之年,不知虚名有何用啊......短梦无凭皆有终,不过一笑便成空!” 赵牧的嘴角微微露出浅笑, “即使成空,我也要让这空......让老爹不再梦如空!不再只是大梦一场!” “这虚名,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我心已有答案!杀伐如何,流血如何,未来可期!” 不多时, 刘季一行人出了帝师府。 白羊王子刚出来就喷出了一大口逆血,是被气的,浑身都在摇颤。 他转头怒目圆瞪的盯着帝师府的大门,嘶声道:“还想来我部落喝酒吃肉,妄想,痴心妄想!还想吃我部落女子,贼心不死啊!真以为我白羊部落的剑不利否!” “竟敢以剑割我耳,此为外交之事,看你来日如何向那始皇帝交代!” “我......” 不等白羊王子把话说完,刘季便是幸灾乐祸又阴阳怪气的说道: “区区蛮夷也敢妄言,你可知帝师那剑是何人所赐?罢了,你也猜不到,本王且告诉你,那名为免死剑,乃大秦陛下所赐,除却造反之事,剑所斩之人一切皆可免!” “交代?哈哈哈,就你还要交代?这剑便是交代!” “你说你贱不贱啊,居然还想要交代,纵然杀了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有一说一,刘季虽怕死,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能够与外族一战的,虽然历史上的他战败了,更险些亡命,但那是其孤傲所致,如让韩信等人出兵,或许......结果便不同矣! “免......免死剑.......始皇帝陛下.......”白羊王子听了刘季的话以后,稍微呆立了那么几秒。 噗 紧接着他张口喷出一大口逆血,直接气的晕死了过去。 想要放一句狠话,找回那么一点面子就这么难吗? 把路都给他堵死了! 直至此刻,方知帝师之心境,以免死剑而刺,这......纵然神来了也无助! 他也只是想要在图安王子等人面前说说,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啊,并非真的要什么交代,可此刻是面子里子都给丢尽了 图安王子在一旁摇了摇头,总结出了一个至理,那就是没事别乱说话,祸从口出啊这! 瞧瞧,你就瞧瞧,白羊王子便是最好的例子,有时候太张狂太爱面子了也不成,小命都差点交代了。 唉! 还是低调做人的好,特别是在大秦帝师面前更要低调,就算盘起来当条哈巴狗也不是不可以。 待的这一行人离开之后,刘季才登上马车美滋滋的离开,高兴的邀请卢绾一统乘车。 “卢绾啊,你说此番咱是不是来对了,不仅搭上了帝师这条大船,甚至帝师还准备留咱吃饭呢!” “对了,帝师说的那番话,可真是激励啊,纵然身无分文,又不代表日后不能拥有江山,这......简直就是在告诉咱,一切皆可挣!” “哈哈哈哈,待的日后拿下关外之地,咱便有名有实了,皆时也可如那昔日之六国般,拥兵数十万!” “还有......” 卢绾无奈的轻咳一声,打断了刘季的美好幻想,轻叹道: “大哥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帝师给你的只是空无一物的东西,而你所付出的则是......切切实实的啊!别的不说,单单一个樊哙,便足以抵千军,抵万马!” “所以......大哥你就是个......”卢绾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说道:“冤大头!” 刘季张着嘴呆楞楞的,然后猛地站起来一头撞在马车车顶,紧接着又哎哟一声痛叫的跌坐下来,“你说、你说......本王是冤大头?我是冤大头?” 卢绾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刘季。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刘季忽地想明白了,全都想明白了,卢绾没说错,他付出的是切实的东西,而赵牧给他的不过只是一个虚名,一个空口无凭的激励,甚至连一个切实的承诺也未曾有过!!! “回返帝师府,回返帝师府,我要把失去的要回来,要回来....” 卢绾急忙拉住气愤的刘季,急声道:“大哥慎言慎言!” “大哥可知那拥有江山之话,咱这么跟你说吧,如若真到了那天,大哥若真有这样的想法,不,别说想法,哪怕只要有一点影子,这割向大哥的第一把剑,我敢保证必定是那帝师赵牧!” “挥向大哥的第一把剑,必定会是他!” “大哥啊,难道你连这都还看不出来吗?大秦帝师此人啊,实乃......大秦之魂!秦国之柱啊!” 刘季:“......”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不! 是从未聪明过,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也不对,那是因为他有所求,才会懵了脑袋跟双眼,被人掌控了欲望,才被人掌控了自己的命! “啊!” 刘季怒叫,惊叫,此刻幡然醒悟,之前还对白羊王子等人幸灾乐祸,嘲笑他人,此刻看来......他才是那个最该被嘲笑的可怜虫! 忽地, 他又一次猛地站了起来,脑袋再次撞在了马车顶,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紧随其后的直接摔坐在马车内,眼睛一闭的晕死过去,但在晕死前的刘季却在嘶吼着 “冤大头!哈哈哈,冤大头,我是冤大头!” “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