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赐!住手!” 惊鲵见状,立马吓了一跳。 幸好斜眼瞟到赵牧并没有露出任何认真的样子,否则儒帮大道可不是开玩笑的,德砖一出,爆衣之下谁与争锋?! “田赐,叫姐夫!” 惊鲵大吼道。 噔噔噔 田赐提着两把剑冲到赵牧面前,也不知道是让惊鲵的话给吓的,还是由于冲过来的惯性太大,一下没能刹住的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哎哟,小舅子快快请起,何必行此大礼呐?”赵牧急忙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见状, 惊鲵的脸微微有亿点点黑, 扶人就扶人,说话就说话,可是你特麽嘴里喊着小舅子,手里却捏着一块红艳艳又四四方方的板砖是几个意思 敢情待会儿是不是又要不小心掉出来一块板砖把人给砸晕了,跟你赵牧没关系,是你那个孪生弟弟干的吧? 一想到孪生弟弟这个词,惊鲵就很来气,不知道让赵牧给忽悠几次了,纯粹就是个超级大无赖。 真是惊鲵的弟弟? 张锋、真刚几人瞪着眼睛,牧爷您嘴里喊着小舅子,手里却已经掏出来了德砖,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秀儿啊? 怕不是那大胖子稍微有一些异动,就得让牧爷您给他开了瓢吧 牧爷还是那个牧爷,一点也没变,绝对不会管你到底是不是小舅子的那种,该拍的时候一定不会留情。 猛的一塌糊涂! 真性情啊! 真刚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现在是墙都不服,就服牧爷这六亲不认的姿态。 几人更加打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 以后......对牧爷就主打一个陪伴 尼玛! 牧爷这样的猛人,哪里还需要护卫,不过用来充场面罢了,充其量解决一些小卡拉米。 等到真有事 恐怕他们几个还需要牧爷保护! 简直是一个泪崩的不争的又伤心的事实 而这个时候, 田赐让赵牧扶了起来,瞪着一双呆萌的大眼睛,问道:“姐,他......他不是坏人?” 惊鲵:“不是!”其实他很想说是的,不过看到田赐提着的双生剑,以及赵牧手里的德砖,瞬间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田赐这个大胖子对惊鲵的意义很不一样,一直都是他在保护她,由于心智不全的原因,两人的兄妹敢情相当之深。 不知道为何 惊鲵不希望田赐受到伤害,更加不希望赵牧受到任何伤害,虽然后者是个皮糙肉厚的混蛋。 “喔,不是坏人啊?”田赐呆萌又狐疑的眨着眼睛,警惕心还是没有放下的盯着赵牧,“可是我刚才看到他欺负你了....” “哎呀,那......那不叫欺负了,那叫......赶紧把剑收起来,反正不是欺负就对了。”惊鲵面颊红晕的略显口吃。 这话该怎么给一个孩子解释呢? 脑仁疼! “怎么说呢?他是你姐夫了,就是......就是跟姐姐一样会永远不离开、会保护你的那种。” “刚才不叫欺负,叫作......恩爱!” 田赐蹙眉:“恩爱?不叫欺负?可是姐姐你从来没跟我这样恩爱过,对了......恩爱是什么东西?” 赵牧眨了眨眼, 这小子......绝对是个超级人才,以后带在身边绝对能把老爹给怼哭的那种,而且老爹绝对还很没脾气。 毕竟谁会跟个心智不全的孩纸一般见识呢? “恩爱就是......嗐,等你长大就懂了,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玩意儿,赶紧把剑收起来,要不然我可生气了。” 听到惊鲵忽然硬气的话,田赐急忙麻溜儿的收起了双生剑。 至于赵牧 则是笑呵呵的, 果然, 不论是哪个时代,骗小孩子的话都那么的如出一辙,等你长大你就懂了 这话怎么说呢? 简单来讲就是......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棺中人! “姐夫?”田赐转头看向赵牧。 赵牧:“久闻大名,久仰久仰!” “痒?”田赐呆萌的眨着眼睛,“你哪儿痒了,要不要我帮你挠挠。” 赵牧:“......”狠人话不多啊这。 田赐:“对了,姐夫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赵牧瞪大着眼睛,对此惊为天人。 真刚几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好想笑啊,牧爷居然也有脸黑吃瘪的时候,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吗? 赵牧:“姐夫不是吃的......”嗐,他跟这小子解释什么,感觉就没有啥意义,“你赖东东不错喔!” “我赖东东不错喔?”田赐有点懵,不过就感觉这句话听起来好贴切。 惊鲵狠狠白了赵牧一眼,拉着田赐就要走,然而田赐的目光却是一下就落在了赵牧的手上,问道:“四四方方的东西,这是吃的?” “嗯,对,吃的,咯,给你。”赵牧直接把手里的板砖给递了出去。 “别......”还等不到惊鲵反应过来,田赐就已经接到了手里。 “嗐,姐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真以为我要吃?这东西一看就挺新奇,玩玩不行啊?宝宝要是不说这是吃的,你赖东东不错喔的姐夫会给我?” “别看我笨,但我不傻!” 惊鲵:“......”好吧,你不傻,我傻。 赵牧:“????”原来他还有被骗的时候 等他眨着眼睛反应过来,惊鲵已经领着田赐离去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啊?六国那帮家伙说我想找姐姐,可以来找一个叫作赵牧的大白痴,所以我就来了!喔,对,他们就是这样说的,赵牧这个白痴可以帮我找人......” 嗯哼? 惊鲵拉着田赐行走的步伐更快了。 赵牧脸黑如墨,赵国那帮子混账东西,说谁白痴呢这? 要是不给他们把欠条的利息往上拔高,他就不叫赵牧。 “惊鲵!” “听说店里招了俩姑娘,弄过来给我当侍女,暂时的,这一天天没个人服侍就不自在。” 惊鲵回头剜了他一眼,“知道了!” 不过, 看到赵牧也有吃瘪的一天,惊鲵这心里简直就当真爽的不要不要的。 至于侍女 呵呵! 那能有什么,那俩姑娘的身份可不一般啊,还不信你赵牧敢把人家打来吃喽,要真这样的话,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惊鲵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放过随时随刻能够报复赵牧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 真刚几人则陷入了沉思, 六国? 田氏? 这惊鲵的身份有些不简单呐 以前他们都还没有发觉! 此刻, 下了朝会之后,李斯就让人去赵牧的店里弄了一个曲辕犁,等他回到廷尉府,曲辕犁也差不多送来了。 不巧, 一众朝臣也想瞧瞧这曲辕犁是如何想深就深,想浅就浅的,所以一并前往了廷尉府。 碰巧的是, 今儿个李由刚好还没出门,所以就发生了父慈子孝的一幕。 是的, 就跟小王试验老王的时候一样。 “哈哈哈,真没想到,这曲辕犁果然乃是神物矣!” “对对对,小李做的不错。” “有乃父之风啊!” “......” 一众朝臣的声音过后, 立马就听到了犹若杀猪一般的声音, “哎哟我焯!老爹你不当人啊,是你求着我试一试的....” “好小子,拿你老爹当牛是不?看我不打断你这狗腿!跑,有本事你跑了就甭回来....” 李由跑了,跟风一样。 为毛小王试一试的时候没事,他小李就那么点背儿,试试就逝世吗? 片刻, 待的送走了一众朝臣,李斯换了一身衣服,便准备了几坛好酒、一对玉如意,命人抬着就往帝师府的方向而去。 对于那纸张之事,他的确要上心了,如若能把此事办好,必定又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