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茉茜娅的痛恨和厌恶，甚至都不知不觉减轻了些。

苏童雪开了口，声音没有刚刚那么冷漠，她问道：“茉茜娅，我不懂，我哥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南国到底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明明你已经是北国夫人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茉茜娅的眼底闪过了一道涩意。

给南国做间谍。

她不为利。

她有她的苦衷。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茉茜娅沉默。

而见茉茜娅沉默，苏童雪却觉得茉茜娅可能真是有隐情。

她若为自己辩解，苏童雪倒还不会这么觉得。

可偏偏，她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这反而让苏童雪怀疑。

苏童雪问道：“茉茜娅，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茉茜娅依旧没说话。

苏童雪不由提了声音：“茉茜娅，回答我！”

茉茜娅这才开口说道：“童雪，我有没有苦衷这不重要了，但我还是很开心，能够认识你，我和你一见如故，非常投缘。”

“我想，如果不是我这丑陋的另外一层身份在这里，我们也许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

说到这里茉茜娅停住了。

她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让苏童雪听不到：“童雪，其实我是真想和你成为好朋友，我多么不想自己是南国间谍啊，多么不想啊。”

这句话，模模糊糊传到了苏童雪耳中。

苏童雪整个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