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贤惠,京都之中谁人不羡慕我有像夫人这样的贤内助。”
又搂着谢大夫人好一通温存方走了。
送走谢渊,谢大夫人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优雅坐回胡凳,呵斥,“还不出来,还想要听多久。”
“阿母...”
谢妙涵身姿轻盈转出来,揉着手中帕子神情郁郁。
“你阿父的话你也听到了?”
她躲在碧纱橱听了半晌,自然是都听到了。
原本她就对母亲让她将荀鸣让给谢妙旋不高兴,在听到谢妙旋竟然听了那童养夫的撺掇,将部曲一分为二假做劫匪跑了简直要笑了。
如此一来,谁还能跟她抢谢氏嫡女的风头,阿父阿母定然也是恼极了谢妙旋的,她用帕子掩嘴,笑的花枝乱颤,口中的幸灾乐祸挡也挡不住,“妹妹也真是的,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她这做派,阿母还说等她到了京都让荀鸣去对她示好,真的是污了荀鸣的清誉。”
“你看阿父都知道荀鸣乃侯爷嫡出,他哥哥任实职,手中有兵权。阿母偏生总也看不上荀鸣。”
虽然她也并不喜欢荀鸣,可谁叫荀鸣真的是对她百般讨好,经常找来新鲜玩意儿逗她开心。
阿母总是隔三差五耳提面命说荀鸣的不好,平时都不让她们来往,可自从知道谢妙旋要来京都,就又让她们两人接触了,还要她给荀鸣上眼药,不断在他面前提谢妙旋这个堂妹。
谢妙涵一度心里很不痛快,她隐隐知道这是谢大夫人看不上荀鸣,想把他推给谢妙旋,毕竟同为谢氏嫡女,她有个姐妹是嫁给了下仆影响她的闺誉。
可凭什么谢妙旋来了,就要她让,她的东西哪怕是一条狗都不可能让给谢妙旋那个小贱人的。
谢大夫人嗔怪看了她一眼。
荀鸣不过是侯爷嫡次子,又不能承袭爵位,世人喊他一声小侯爷,也不过是看在侯爷两夫妻对他宠溺,可他既不能承袭爵位,一旦两老故去,继任侯爷分府别过,嫡子占七成家业,剩下三成给其余子嗣,他现在再得宠爱又如何,侯爷再不顾世人口角,他也不过是最多能分到一成半家业。
再说这荀鸣整日宽袍大袖,时不时附庸风雅还要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踩着木屐整日只知道调戏良家,哪里是个良配。
哪里比得上.....
谢妙涵不懂这些,她这个做娘的自然要为她打算。
“好了,你也少说一句,她好歹是你的妹妹。”
“阿母就是这样心善,”谢妙涵撒娇卖乖投入谢大夫人的怀抱,又问,“阿母怎么就把阿父推给桃院的贱人,既然阿父要留在主院,你干嘛还故意推了,让那些狐媚子将阿父的魂都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