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目瞪口呆:“老越,你好像变厉害了!” 张成越说:“我一直在偷偷练习、预备着与吉尔伽美什一战啊。” 朋朋又问:“我们从森林出来后,我记得你说过,你感到大部分野性的力量流失了……” “确实是这样,史诗里也是这么写的:恩奇都觉醒成为人类,离开森林和动物朋友们后,四肢变得僵硬,行动也变得迟缓。”张成越说,“不过失去并不代表忘记。当我来到乌鲁克,不,确切说自从遇到吉尔伽美什后,我身体里沉睡的力量又开始苏醒了,而且变得比原来更加强大,就像感受到了自己的使命!” 他想了想,又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去挑战吉尔伽美什,不过肯定不是依循那些贵族的意愿,而是想要成长,想要发现自己内在的力量!就像去探索一个令人激动的全新世界,直到能与他并驾齐驱吧。” 朋朋定了定神,认真地看着张成越——自从穿越以来,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位同伴、好友,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个大学同学上。 坐在对面的野性少年和吉尔伽美什一样强壮。 他黑发黑曈,小麦色的强健肌体散发着光泽,也蕴含着力量。 他的眸子像纯净的黑色琉璃,透着坚强、冷静与睿智。 如果说吉尔伽美什就像太阳一样炽烈、张扬,恩奇都就像沉静的海水,爆发的时候同样能掀起滔天巨浪! 对了,他可是恩奇都! ——史诗上唯一能与吉尔伽美什匹敌的男人。 怔了半晌,朋朋拍拍张成越的肩膀叹息着说:“的确很有勇气,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可是老越,你也别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就我的判断,闪闪的力量绝不止徒手搏狮而已!他虽然拿不出飞机大炮和远古核弹头来打你,可是他毕竟号称神的儿子,你那种的能力他估计也有,说不定玩得比你还溜!而且这个时代或许真的有什么上古神兵,他只是还没拿出来而已,你赤手空拳的怎么玩得过他?” 张成越一呆,心想也对,于是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只想告诉你,我其实并不那么害怕吉尔伽美什。” 他看着远方,悠悠地说:“怎么说呢,……我在现代只是个普通人,可是自从穿越到上古时代,我变成了‘恩奇都’,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既然摸到了一手好牌,怎么可能不试着打几把呢?” 有时命运来得比想象中快。 基什下了最后通牒,吉尔伽美什不予理睬,对内积极备战,全城都笼罩在紧张的情绪中。 修筑城墙的工作被催得越来越紧,北面对着基什方向的城墙已经修好,可是其他部分只完成了一大半,而南面的城墙只垒到北面一半的高度,毕竟乌鲁克面积太大了,要建好十公里长的城墙谈何容易。 张成越他们天没亮就被叫醒去“修长城”了。 朋朋刚来到工地,一群拉砖的驴子见到这头比它们还能拉砖的狮子来了,明显不忿,用驴语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一派联合抵制的样子。 朋朋气不打一处来,狮吼了一声,驴子们才被震慑得个个瞪大了驴眼,继而一声不吭地四散干活去了。 朋朋憋了一肚子气,干到早晨已经汗流浃背了,更何况早饭还没吃到! “不干了!不干了!吃早饭去!”朋朋拉着张成越就回吉帕尔宫。 今天天气不好,天灰蒙蒙的,大概早上7点的样子吧,朋朋和张成越端猫在城头,一边吃东西一边等着看吉尔吉尔伽美什的“早朝”。 “要通过不断的观察了解你的敌人!”朋朋悄声说。 不过时间还早,朋朋又忍不住闲聊道:“对了,你拥有操纵物体的魔法,为什么不用来砌墙啊?” “我不想被人看成怪物啊!”张成越回答,“而且你以为用意念操纵物体很轻松吗?‘能用意念举起物体的重量’和‘能用手臂举起的重量’是差不多大的,而且要将砖块一个个对准位置垒起来,比用手来定位还要费劲!更何况人在动手做事的时候,脑子还能空出来想别的事,所以当然是用手砌墙更轻松。” 此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和平时不一样,女人们都被自己的老爸老公管着不让出门,广场上多了许多官员和一队一队的士兵。 “今天气氛有点不一样啊,这么压抑。”朋朋四顾,“而且吉尔伽美什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