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暖和!”
晏太后动了动胳膊,没有那种讨厌的被棉服掣肘的感觉,“贴身又轻便,好,好,好。”
接连三个好字,可谓是心花怒放。
画诗给太后额外批了件外袍,气得嘴唇几乎都要咬出血了,跪在前头,替太后把腰带系上。
什么啊。
太后就是偏心,那么烂的衣服都能夸。
慕听雪道:“这保暖衣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能得您喜欢,是它的造化。”
*。*。*
铺子装修好了,慕老爷子亲自题名——织锦楼。
“雪儿,我就说这铺子风水不好,这都开张半日了,一个客人也没有。”
慕宗启有些坐不住了。
“您别急啊,马上就能生意火爆。”
慕听雪写好广告牌的最后一笔,一块木牌竖起,用簪花小楷书写着——太后娘娘同款保暖衣,五十文一套,保您三冬暖春不寒
广告牌一抬出门口立着,立刻引来了好几道目光。
“这家衰店,我记得之前是卖书的,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老板赔得裤衩都不剩了。”
“嗬,好大的口气,太后娘娘同款!”
“什么保暖衣,晏太后都穿。这新店家敢打着太后的旗号,不怕被砍头么?”
“走,进去看看。”
……
空荡荡的店面,顿时进来了十几个客人,大多是平民,满是好奇的盯着那三千套保暖衣。
店中间摆着三套,专门给人试穿的。
“这么薄的衣服,还能冬天保暖?”
一开始,客人们是持怀疑态度的,直到他们一脸不屑地亲自去试了,从试衣间推门出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立刻掏钱。
“店家,要一套!穿这个干活轻便啊,棉衣厚重又贵!”
才五十文。
这是什么概念?
做一件棉衣,至少需要四尺的布,一尺最差不染色的粗棉布都要三十个铜钱,再加上内填的棉花、针线、手工费,至少二百个铜钱!
“呦,才五十个铜钱,太良心了,给我媳妇儿也整一套过年穿。”一个刚从码头上工回来的大汉,满脸憨厚的笑,从褡裢里头摸出一百个铜钱来。
像他们这种穷苦百姓,一年到头辛苦劳作,家里的媳妇儿小子闺女,无不盼望着当家的到了过年这几天,能给几口好吃的填饱肚子,能给添件暖衣度过这个寒冬。
“可不,街头慕氏布庄,一匹好布要十五吊钱,这雪灾天到处催债的,谁买得起哦。”
酒香不怕巷子深。
底层人民群众的传播能力,也是杠杠的,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整条天璇街都知道了五十个铜钱的极品保暖衣了,涌来了一大堆客人。
慕听雪眼见着,三千套保暖衣,在极短的时间内卖空:“不好,货进少了。”
店里挤着百来个客人,都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薄衣裳,或者破棉鞋,一双双焦急又充满期待的眼睛,瞅着她。
“老板,保暖衣还有么?俺也想试试太后同款。”
“五十个铜钱,我凑出来了啊,就等着在您这拿了衣服,回家给我老寒腿的父亲穿呢。”
“老板,您倒是说话啊!买不到咱们可就赖在你店里不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