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表哥不回云都领封赏,是明智之举。”
晏泱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目光极幽深,透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沉闷,他既然做了揽权的摄政王,就早已不在乎旁人是如何评价他了。
就算是全天下都指着他的鼻子骂反贼,他的内心都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但,唯独她。
晏泱只要一想到,她是谢氏正统皇族最后的血脉,若是也用那种嫌恶批判的眼神看自己,他难受得似刀砍、似百脉俱废、似粉身碎骨。
“殿下也觉得本王是反贼么?”
他明知不该再问,但还是没忍住。
他甚至往她更贴近了两步,高大的身躯几乎把她虚虚笼罩在怀中。
慕听雪一米七,算是比较高挑的女性了,但依然只到晏泱的胸前,她仰起头。
四目相对。
一股子互相激荡的情绪,弥漫开来。
她答:“你最好不是。谋反乃十恶之首,罪无赦也。”
晏泱更逼近一步,垂首几乎贴到了她的身上,薄唇贴着她莹润的耳珠,用一种黯哑蛊惑的语调,问出了那个大逆不道的问题:“表妹不想做皇后么?”
慕听雪感觉自己仿佛快要湮没在男人炽烈又罪恶的气息里了。
沉沦?
不。
长公主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轻慢,几分不屑,几分妖娆,几分挑衅:“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后,谁稀罕。”
晏泱呼吸一滞,怀中女人,肤如凝脂,深瞳魅惑,无一处不让人宠爱,无一处不令人销魂。
长公主伸出一指。
轻轻地勾住了男人的下巴。
红唇溢出一声娇滴滴的笑:“还不如——你做我的皇后。”
晏泱彻底陷落了,幽暗眸子里的野心逐渐散去,变成了臣服,变成了一种更晦暗、更深层次的渴望,他喉结微微滚动:“臣,遵旨。”
他的双手,紧紧箍住了她的纤腰,越抱越紧。
慕听雪一愣,她刚才不甘被压制,一时好胜心强,才说出那番话来,谁曾想他竟然应了?
“额,那个……我……那什么……”
晏泱怎允许她反悔?
以吻封缄,堵上这恼人的小嘴。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
如野兽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自己,幽邃的眸子禁锢着她,把她摆出一个予取予求的姿势,完全无平日里那样冰冷克制,铺天盖地而来。
慕听雪感觉他似山一样沉重,更似熔岩一样热烈。
她已深陷,无法推开,只能沉溺……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就在慕听雪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脑袋空白的时候,他才终于舍得放开。
“多谢陛下恩泽。”
他轻抚着唇上的水泽,宛如情人的耳语倾诉,“臣随时听幸。”
慕听雪脸红了:特么的,他还玩上角色play了,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