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张雪兰一向说话算话！” “那好，一言为定！”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我觉得心里怪怪的。 在这一行混的，有多少人是真的出于自愿的呢。应该大部分的人愿意都是早点脱身，没想到，我却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睡到女老板，而且还真的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三观已经在慢慢毁掉，以看得见的速度！ “以后，林小颖再来找你，你不要再收留她了！” 她突然话锋一转，我忍不住反问：“为什么？” “以后你在我手底下干活，哪天你要带哪个客户回来，看到这里还有别的女人，她会怎么想？” “可是林小颖那么可怜，万一哪天没有人帮她……” 张雪兰冷下，捏起我的下巴，指甲上鲜红的指甲油滑过的那道弧线刺痛了我的眼。 “进了这一行，就要把你的善良收起来，不要和任何人真心做朋友，更不要奢望和哪个客户产生爱情，不然你会死得很惨！记住，这是姐教你的第一课！” 我咀嚼着她说的每一句话，一时之间有点儿想不明白。 不过，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以后注意一点儿总是没有错的。 “张姐，以后你能不能多照顾一下林小颖，像你照顾我一样？你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提这样的要求！” 张雪兰仰面靠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我帮您揉吧！” 她把手拿开以后，我就上手了。 胳膊肘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胸脯，心里痒痒的，很舒服。 “林小颖资质不算好，而且也不够努力，我也想过好好培养她，可是她不给力，我也没办法。本来想着过一段时间给她安排别的去处，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让她还跟着我吧。也只有我对她好，要是换作别人，有她受的！” 其实通过和张雪兰的几次接触，我觉得她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凶狠，其实也算是一个讲理的人。 她的话，我信！ “那以后，您准备怎么培养我啊？” “那是我的事，你等我的安排就是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以后每天去公司里找我报到，没事也要去！” 说完，她站起来，一扭一扭地走了。 她坐过的地方，还有香气萦绕，我忍不住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接下来的几天，姚小桃都没有联系我，我跟普通上班族一样，每天上午到张雪兰那里打卡报到。 几乎每次去都会碰到一些脸蛋漂亮，身材也不错的小伙子，好像是去张雪兰那里面试。 我想他们一定知道跟了张雪兰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们还是来了。一直以来，男人对清白这个东西就不太在意，社会的容忍度也很高。 趁着年轻做鸭子，狂赚一笔，说不定很快就能买得起房买得起车，比那些苦哈哈挤招聘会，在公司里从最底层混起的人轻松多了。 我暗暗觉得可惜，天上不会掉馅饼，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的多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张雪兰说现在我有三个客户，头号顾客是姚小桃，另外两个，一个是麻姐，另外一个就是郭雪盈。 我不知道她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做什么生意都要讲诚信的吧，我现在只负责伺候姚小桃就行了，另外两个应该和我无关！ “严森，我需要你做的是，把姚小桃伺候好的同时，维护好和另外两个人的关系！” 维护？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满含深意。 我皱眉：“什么叫维护？” 张雪兰拍了拍我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弯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是聪明人，不会猜不透的！” “你让我和另外两个女人上床？万一姚小桃知道了怎么办？张姐，你这是……你这是奸商啊！” 我对她的好印象彻底没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唯利是图。 收着姚小桃包养我的钱，还让我伺候别的女人，她倒好，只负责在这里等着收钱。三个女人的钱她都赚，我呢？徘徊在三个女人之间，还不能让姚小桃知道，那不是相当于在刀尖上行走吗？ 一想到姚小桃说的，如果我碰了别的女人，就把我废了，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骨了里有一股狠劲，把她惹急了，她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张雪兰嗤笑出声：“奸商？呵，你说得对！无奸不商，无商不奸，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既然懂，说出来了就没意思了！” 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生怕她端起桌上那杯滚烫的咖啡直接泼到我脸上。 “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 张雪兰笑笑：“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办好了，最多三个月，你欠我的高利贷就能还清。我也知道你不想干这一行，到时候，你撤脚走人，我绝不留你！” 三个月？ 这对我来说真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行，空口无凭，还是立字为证比较稳妥，我找出一张纸，把她说的话写下来，然后让她签字。 “你真是幼稚，不过倒是蛮可爱的！” 签完名字以后，她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容像谜一样，让我一时看不透。 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才知道，我根本就玩不过张雪兰，她的心是黑的，她看中的人，她可以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把你留下，而你浑然不觉，还要转头感谢她的收留。 刚刚从张雪兰那里离开，麻姐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严，我已经开好房了！悦华国际大酒店总统套房A160，半个小时以内赶过来！” 她的声音依旧粗壮，一想到她一脸雀斑，丑得让人作呕的的模样，我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悦华国际大酒店门口，我整整抽了一包烟，才硬着头皮上去了。 离她规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我抬起手准备敲门，可还是犹豫了，这一刻，明知道一定要面对，可还是希望它晚一点儿到来。 门开了，麻姐穿着一件吊带肉色睡裙出现，看我的目光就像狼看到了羊。 我愣住，只觉得后背直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