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中是没有坐标的，找一个东西很难，但他做到了。
空间中转站里，苏沐睁开眼。
她很诚实，不懂就不懂，技不如人不会懊恼，大方承认，然后去了解。
答案是不该。
苏沐转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认真的眼神，又回过头看了看黄圈，竟然真的开始解释：
“简单来说，位面最大，体量是一整个世界，做为垃圾的异能者，掌控一整个世界的位面之主的力量你们是想象不到的。”
“临时开启的小空间吧。”
林幼很林幼，问道：“你对博士在你和塞谬身上设置的链接有什么了解吗？
林幼是在夏妈妈口中和各地红雾基地的档案室里得知的。口述不明了，记载不清晰，她也只能东拼西凑，说个大概：
他看着一动不动的塞谬，想要伸手触碰，进一步确认什么，最后还是没伸手：“……循序渐进吧，还有三天，实验还能进行三次，我至少得冒险把他带出去一次。”
苏沐看着她真心发问的样子，想起刚以位面之主身份来到现世时，碰见的其他博士阵营的人……
林幼：“嗯。”
他凌厉的剜了林幼好几眼，林幼全全看见，于是咳了两声，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平静起来，语气略微起伏道：“抱歉，苏沐，我现在给你解释。”
当时才刚有超纲异能一说，而博士营下有形形色色的异能强者，各个跃跃欲试。
再有档案记录，便是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某人发起了红雾实验、建设了红雾基地、建立了红雾实验舱、开始红雾游戏的事了……
她知道，越无端的索要，越不会引起博士注意。
林幼点点头，在这个时候两人就不那么针锋相对谈感情了，主要在搞事业。
苏沐：“现在是前者成功了？”
世界的齿轮早在人能察觉的更早时间里卡好，不停的转动。
苏沐：“那是什么？”
苏沐：“……”
苏沐冷冷的盯着她，搞不懂她为什么瑕疵必报的。
也遇到过很多，自认为掌握了几项超纲异能技能，就自命不凡的异能者。
博士就是个过于注意细节的人，如果太正常反而会引起怀疑。
苏沐：“……是那家伙故意防着我。”
莱恩赫兹家族人毫无疑问是罪人。
作为幻世的位面之主，他是很看不起现世的人的。
他是一个工具，一把锁链，一个重要的链接。
他唤出黄色圆圈带林幼离开了乌漆麻黑的临时小空间，回到了空间中转站。
承载着红雾的血脉，在遭遇了诅咒后四处逃散，窜进了世界的阴影角落里。
苏沐：“我还以为你是。”
林幼却没像他刚刚解释位面一样直接解释，而是继续挑眉调侃道：“不，你是真垃圾。你在博士那边这么久连莱恩赫兹都不知道？”
苏沐：“……”？
黑暗的空间里，林幼偷笑。
她对红雾的态度是坚决的——坚决讨厌。
命运被转到了注定的人眼前。
林幼：“我又像了？”
通往幻世的门缓缓出现在蓝白的空间中转站里。
“实验到这一步是成功的。”他拉了拉领带，现世的衣装总让他感觉不舒服：“大婚那天，我会和今天一样，提前找到链接，博士不会注意到我们进来。”
林幼挑眉：“哦？你不知道？你也有垃圾的时候？”
“原来你们现世是这样？”苏沐低语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幻世当中的红雾是从何而来的，好似是仇天下带来的……说起来，我好似从没在位面的记忆里看到过红雾的存在……”
林幼开口，缓缓说道：
没人知道在那以后发生了什么。
但在看到她恢复了林经年的状态后，还是没再说什么，耐心的聆听起教学来。
林幼：“那样的家族令人作呕，我不是也不想是。”
“莱恩赫兹家族，是我们现世里的一个家族，是最早一批知道红雾这种东西的家族，在发现红雾之前，他们家族就很强大，在得知红雾之后，他们家族就开始满世界寻找红雾……”
直接伸手要的话，他就当你在发癫，不怎么管。
苏沐：“别合作了。”
过上夏妈妈临终前的嘱托正常人的生活。
“先去拿链接。”他说道。
苏沐摇头：“没有，成立链接的时候我处于睡眠状态，是博士让我睡的，醒来之后链接就完成了，我只能感觉到链接的另一具身体很特别，能承载住一整个位面的力量……”
苏沐在进到空间中转站后也没犯神经，看到她配合的样子，没再打趣，两人就这么走向黄圈，然后跳了进去。
“他们成为了第一批获得雾气的人。他们将雾气带回研究所研究，据说，一开始的研究是完全保密，但很人性的。没有什么人体实验，也没有什么进化，纯粹就是，对红色雾气的研究。”
“位面、空间世界、空间中转站、临时小空间……你们空间异能者的用词也太多了，我不懂。”林幼坦诚道：“解释一下，方便理解。”
他讨厌林幼这样的语气和动作。
关于红雾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进化者该杀还是不该杀？红雾末世究竟该不该由异能者掌控天下？
这些问题，林幼都不想回答。
她在苏沐面前得时不时调动情绪，尽力扮演好林经年这一角色。
话题聊到这，苏沐索性又多说了几句：“令人作呕算不上，毕竟虽然会变成怪物，但也会获得异能增益。我猜这个莱恩赫兹家族里，也有乐意成为承载红雾容器的人。”
“说他们天生为异能者，其实不太准确，他们天生拥有特殊的基因和血脉，不是后天变异而成的异能者。我认为，这反倒像个容器，天生便承载着红雾这一万恶源泉。”
这是一段关于红雾起源的秘史。
苏沐自认强于现世的蝼蚁，却被塞谬链接限制，处于现世位面之下只能使出幻世的十分之一的力量。
她只想在这末世里寻找一方净土安守余生。
空间中转站里，苏沐双手插兜，他穿西装之后就很喜欢做这个动作，为他看上去不平易近人的气质更添一分高冷。
“但对基因的篡改，是人类不可承受之重，莱恩赫兹家族人在得到这一增益的同时也获得了一项衰弱，那就是他们会在一定岁数后，慢慢变为进化者……”
苏沐转头对向林幼，表情开始变幻。
看来神经病又要发作了。
他说道：“走吧，姐姐，这是通天之门，我带你回家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