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一名研究人员冲过来摇了摇主任的肩膀,喜极而泣道:“我们成功了!” 主任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有些头晕,喃喃道:“成功了?居然成功了!?”主任一脸懵逼的表情成功逗笑了眼前的研究人员,两人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抱在一起,欢呼着围在全息舱周围强自按捺着心情,观测着全息舱显示屏上的数据。 蔚缘睁开眼,视网膜内一片模糊,只看到面前的玻璃罩子面前围着一圈人,攒动的人头看得他头晕眼花,身体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我这是在哪? 蔚缘缓缓眨了眨眼,脑海中断续闪过一些记忆片段,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从这个密闭狭窄的空间里出去,可手臂抬到一半就颓然地落下。 舱外的研究人员有条不紊地往全息舱中注入营养液,动作熟练得像是重复了上千遍,蔚缘最后的神智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抵抗不了黑甜的困意,沉重地合上了眼皮。 虞长夕皱着眉,穿着一身端重的西装,金丝眼镜下的双眸狭长锐利,充满了上位者的压迫感,他的嗓音质感华贵,带着不容忽视的关心,“缘缘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主任捏了把汗,态度十分恭敬,“虞总,不出意外的话蔚少爷今晚就能醒来,但是因为机体休眠的时间太久,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建才能恢复正常。” 男人迈动长腿,隔着透明的全息舱壁,指尖虚虚地在少年沉睡的脸庞上拂过,“嗯”,目光眷恋地扫过少年苍白的唇瓣,虞长夕抿了抿唇低声交代,“他醒了以后立刻通知我。”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这些研究人员带来压力,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实验室。 主任顿时松了口气,快走了几步送这位大佬出去,随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蔚缘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晚了,面前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圆脸男生,眼神热切,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你醒啦!” 圆脸男生扭头朝旁边的人,“蔚少爷醒了,快通知虞总!” 蔚缘撑着冰冷的舱壁,缓缓坐起来,听见这耳熟的声音,一边秀气的眉高高挑起。 “零壹?” 圆脸男生朝他笑了一下,还有心思开玩笑,“是的!你好呀,亲爱的玩家!” 没过多久,对方背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蜂腰,长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神色温和疏离,性感的薄唇开合,低声喊他。 “缘缘”。 蔚缘的大脑瞬间空白,有温热的水液从他的眼尾落下,染红了眼眶。 “虞长夕?” 男人屈膝半跪,指尖擦去少年下巴尖上的眼泪,比他低一个身位,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皮,带着些无奈意味的,“别哭,缘缘,一切都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蔚缘愣愣地眨了两下眼,指尖不知何时攥紧了男人胸前的布料,用力得指骨都透出了白色,唇瓣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 研究人员识趣地为二人留下空间,一窝蜂涌出了实验室。 “我......” 虞长夕爱惜地揉了揉蔚缘微乱的发丝,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温暖干燥的掌心贴在他冰冷的手掌,带给他温度,“治疗要封锁一部分记忆,让缘缘受委屈了。” 蔚缘迟钝地想了起来,看着眼前满眼心疼的注视着他的男人,心脏狂跳。 ——这是他的未婚夫啊。 蔚家同虞家是世交,两家小辈自小就一起长大,长时间的相处下自然而然生出了情愫,随后顺理成章的订婚,只待双方成年就能举行婚礼,可怎知蔚缘在成年之前突然发病,陷入昏迷,精神力一天比一天衰弱。 这堪称无解的病症有一定遗传性,蔚缘的母亲便是在他10岁时因为精神衰弱逝世,蔚父伤心欲绝,一夜间白了头。 蔚缘伸出手,颤抖着摸了摸男人通红的眼眶,嗓子有些哑,“我昏迷了多久?” 虞长夕侧首埋在蔚缘掌心,金丝眼镜下的双眸眼尾濡湿,敛着鼻息吻了吻蔚缘的指根,从未示过弱的男人不由得软下语调,“两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蔚缘身体一震,居然这么久。 虞长夕勾出一个笑,垂着眸吻他的掌心,呼出的热气暖洋洋的,“这两年,我和伯父都很担心你,幸好,幸好。” 蔚缘闭了闭眼,眼泪溢满眼眶,大颗大颗的滚落,砸进衣领里,虞长夕心疼地把他拥进怀中,大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 蔚缘抓着虞长夕的衣服平复了好一会,苍白的眼尾染着病态的湿红,看上去委屈而可怜,有些质问的口吻,“游戏里那些人是谁,都是数据?” 少年瓷白的指尖陷入男人浓密的发根处,用了些力拉扯,雪嫩的脸颊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泪痕,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虞长夕顺着他的力度抬起头,无奈而宠溺地笑,凑上前吻了吻少年紧抿的唇角:“是我,狐狸是我,老虎是我,豹子也是我。”我怎么舍得让别人染指你呢。 蔚缘气咻咻地推开男人俊美的脸,表情嫌弃:“可是第二个世界的边云也碰我了。”他有点精神洁癖,嫌脏。 虞长夕后退一步,用自己高挺的鼻尖蹭蔚缘的手指,隐秘的撒娇,“是我。” 蔚缘一下子瞪大眼睛,小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你!你变态!” 虞长夕从容地认下了,分明是极有压迫感的长相,眉眼间的冷淡压都压不住,态度却十足温和宠溺,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有些,以后不会了。” 蔚缘怒瞪着他,“还有以后?!” 虞长夕不由得笑出声,性感的嗓音酥得蔚缘一阵腿软,浑身冒出了小疙瘩。 “当然了”,男人抬起头,刻意伪装出的温和面皮一点点揭露,眼底浮现出极其浓重的占有欲,伸出一截嫣红的舌尖,缓缓舔舐着少年白皙的指腹,“缘缘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蔚缘想要抽开手,指尖却被虞长夕用虎牙叼着磨了磨,男人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自下而上地审视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恨不得囫囵一口咽进肚子里去。 “我是缘缘的老公啊。” 蔚缘的脸霎时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眼神乱瞟,就是不看他,“还,还没结婚呢。” 虞长夕温和地笑了笑,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把蔚缘看得不好意思缩进他的怀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