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将军的心底，他更是兄弟，是战友，而绝非下属。

他们名义上是主仆，却比主仆之间的关系要深得多。

他可以为将军而死，是因为将军是他的知己，而并非是主公。

“黑蝶，我也想这么提醒你一句。你把你自己看得那么低……可是……你有想过没？到底你家大小姐是何种态度对你呢？如果你始终以目前的这种态度来生活，那很有可能你会走不进去别人真正的世界。”

黑蝶木着脸。

看着绝杀偷偷地想要去扒窗户，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令黑蝶的眉头紧皱。

“……”

她忽而走了上前。

噌——

手中的剑瞬间出鞘，直接架在了绝杀的脖子上。

绝杀：？？？

黑蝶冷笑：“你说的没错。没有人规定暗卫们一定是什么样子的。而我……就是这个样子。你最好老实点儿，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耳朵，顺便切了你的耳朵！”

绝杀：“……这么狠？”

黑蝶点点头，继续木着一张脸。“对。就是这么狠。”

末了，她还补充了句。

“还有……你再敢扒主公主母的窗子，做这种猥琐八卦的事，我见你一次对你不客气一次！跟是不是暗卫无关，跟主子也无关，跟我自己……有关！”

绝杀：“……你小心点儿。说话跟说话，别来回动。我的脖子很好看的。”

绝杀这一句话，换来了黑蝶冷冰冰的眼神。

绝杀瞬间不敢继续说了。

……

不远处青风看得正得意，又默默地望了眼窗子，眼圈红红的。

她家大小姐终于嫁人了。

林嬷嬷在天之灵，也能放心了。若是明路也在，那么她也一定会替主子开心。

一路走着走着，有些人就这么散了，就这么离开了。

青风正在抹着眼泪，一转眼，泪水迷蒙之处，忽而看到了一道身影正在自己的身后站着，她吓了一大跳。

“谁？”

她惊叫了一声，等到眼前的人走了上前，她这才看清楚了人脸。

“陈酒？”

陈酒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终究是点了点头，而后走了上前。

这一日大小姐出嫁，整个院子四处都是灯火，四处都是极其光明耀眼的模样。

所以，在这烛火之中，他自然能看得清楚青风的满脸泪痕。

刚刚就远远地看到了青风似乎是在抹着眼泪，他本是不打算上前的，可迟疑了下，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走了过来。

“你哭了？”陈酒走近了，便更能看得到青风的眼睛红、鼻子红，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默默地往前走了一点儿，靠她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