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拘押室的铁栅栏轻轻的关上。
“你怎么又进来了?”一个在押犯看到牧唐,惊讶的脱口而出。
佟香玉疑惑的看向牧唐:“又进来了?”
牧唐对那人回了句“你居然还没有出去”,便对佟香玉道:“你忘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嘛。在酒我用酒瓶子给一个警察开了瓢,就给逮进来了。喏,就是刚刚那个脸黑的家伙。”
“没印象。”
牧唐就拉着佟香玉在墙脚的铁制长椅上坐下,笑道:“也巧了,没想到这边也在那家伙的辖区。”
佟香玉道:“木炭,你刚刚也太冲动了,这可是市区诶,还是在商场里,你竟然公然开枪,该不会要坐牢?”
牧唐笑道:“通常情况下,那肯定是要判刑坐牢的。可咱们这属于特殊情况。你现在给诸葛大愚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刚才的情况,看他怎么说。”
“哦!”
通常被拘押进来的人是要收缴通讯器等一些私人物品的,可那个李队怎么敢?若不是牧唐主动坐上警察,就凭一帮普通警察,怎么可能将他们关进拘押室?
佟香玉拨通了诸葛大愚的电话,如此这般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他,等挂了电话,佟香玉就道:“他说:你们可真会挑事。”
牧唐笑道:“我听见了。”
佟香玉问道:“真的没事?”
牧唐一脸轻松,道:“能有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佟香玉松了口气,随即拍了下牧唐,道:“反正只要和你在一块儿,天天都会刺激的事情发生。哥都快麻木了。”
牧唐道:“要是每天都过得波澜不惊,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我这几天可都闷在图书馆里看一堆文字、数据,没把自己憋坏了,正好有人撞上门来,干脆就闹出点儿事来。反正有些人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我大发慈悲的给他们上堂课,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佟香玉撇撇嘴,“管你说的天花乱坠,刚刚那两个家伙还有他们的家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也不知道猪大鱼行不行。”
牧唐道:“他肯定是指望不上,可他后头不是还有一个什么处长,还有个狼牙特战团的副团长嘛。”
佟香玉嘴巴一嘟,随即道:“那个小鬼应该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晋阶魂压期。再说了明明就是他们先来找咱们的麻烦。我们又没招他惹他,被揍也是活该。”
“道理是没错。可是啊,这世上的事,往往是不讲道理的。”
正说着,五个穿着不同制服的警察走进了拘押室,那个李队跟在一侧。为首的牧唐还认识,可不就是之前在“黑珍珠”同桌吃饭的郑副局长嘛!
看到牧唐,郑副局长微微一愣,“怎么是你?”
牧唐笑道:“呵呵,郑警官,又见面了。”
郑副局扭头看向李队,“你们没有搞错?”按照刚刚他的描述,商场闹事的应该是个“超人大能”才对,可眼前这个独臂少年是怎么回事?他第一个想法就是牧唐被人拉过来背锅了。
李队头皮微微发麻,他误会郑副局的意思,以为他想要保人,若是换了别人,他也就“装傻充愣”了,可牧唐闹出这么大的事,根本不可能兜的住,他可不想背责,只能道:“郑局长,在商场开枪的人就是他还将一个未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打的重伤住院,另外还有三个人受轻重不等的伤。另外,商场的监控都拍到了整个过程,证据确凿。”
郑副局长这才扭头深深的看了牧唐一眼,既然有监控视频,就算是顶缸也顶不了,如此说来还真的是牧唐干的,他示意随行人打开栅栏门,道:“鉴于你是魂气士,所以这个案子已经正式移交到我们特案局。走,换个地方咱们再聊。”
另外两个取出手铐,但郑副局挥了挥手,让他们将手铐收回去了。
等除了拘押室,郑副局道:“你们先带他们上车,我去趟洗手间。”
他去洗手间,当然是给自家老婆,也就是林梦允“通风报信”。他这并不是帮牧唐,而是做一件无伤大雅但又可以带来丰厚回报的投资。
李队长亲自送郑副局出了警局,目送两辆“特案局”的警车远去,然后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群魂气士统统都该死!”
于是乎,牧唐和佟香玉就被带到了另一边的“特殊案件调查局”,直接就给带进了问询室。原本牧唐和佟香玉两人要拆开,但他提出反对,郑副局长便也给他行了个方便。
“说说,”郑副局长开始例行公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让你在公共场所动用枪支?”亏的是熟人,不然按照他的脾气,这会儿已经拍桌子瞪眼了。
牧唐道:“宋连城让我滚出荆门,否则就把我丢进黄龙口喂鱼。显然我不是皮球,他让我滚我就滚,那我不是很没面子?结果他就找了一群人,真的要把我丢进黄龙口。就是之前那伙人。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那伙人中的两个少年少女似乎背景不俗,自以为我不敢拿他们怎样,上来就先把我一声残废,所以咯他们想要玩,我就和他们玩个够。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你可以去看监控。”
郑副局长按住了旁边做记录的人的手,同时掐断了录音,道:“牧唐,哪怕事情如你所说,是他们先找你在先,可是你在公共场合动用枪支,暴力拒警,毁坏一大片公共设施,当众虐待未成年人,这些事的性质一件比一件恶劣。相比起来,他们是不是要将你丢进黄龙口喂鱼一点都不重要,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情。”
牧唐道:“不错,你说的都是事实,我都承认。”
“”郑副局长无语,他都已经给出提示了,只要牧唐针对他说的一件件给出合理的解释,虽然不能帮他洗去罪行,但也留下了可操作的余地,结果倒好,直接承认了,“都是你一人所为?”
“是。一时冲动,或者说不爽,就给了那两个家伙一点点教训。”
作死!郑副局叹息一声,他相帮都帮不上忙,示意了旁边的笔录员一眼,“好,那我们从头开始。姓名”
结果话音一落,“砰”的一声响,问询室的门就被一脚踹了开来,吼声如雷:“谁?是谁打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