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爱过,谁来爱我们”
行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母亲的话已经回荡在西园寺琉璃的耳畔,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母亲的决定为什么要和一个入侵者合作,甚至还要将自己用作联姻的工具。她想反抗,她不愿意,可是她又不敢忤逆自己的母亲,她太清楚自己的母亲狠起来到底有多狠连自己的父亲都是死在她手里的,偏偏那一身孝服她还传了几十年。
反抗不了,就只能乖乖的承受。她甘心吗当然不甘心可以说,西园寺琉璃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她想到了那个贱人既然这股邪火没有办法发泄到那个“龙墟”身上,那就只能发泄到那个贱人身上越想,西园寺琉璃心里的邪火燃烧的更熊,最后直接人影一闪,就闪回位于中心小山的住宅。
结果推开门所看到的景象,就让西园寺琉璃尖叫跺脚起来:“啊啊啊可恶啊”原来,院子里除了一个女忍士的尸体和一滩鲜血之外,空荡荡的无一人。原本悬吊着观海舞的绳子已经断裂了,静静的悬在树枝上,仿佛是在嘲笑着她。
“来人来人”
且不管西园寺琉璃如何气急败坏,让我们将时间稍微推前一点点
这一日的拂晓时分和前一日,再前一日没有什么差别。至少对“九岛城”的交通警奈良鹿飞来说是没什么差别的。和往日一样,他每天五点就起来了,用三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了梳洗、清肠等琐事,啃着昨天买好的面包就乘坐最早的一班轨道车,又和往常一样,在五点四十五来到分局,打个卡,穿上交通警制服,骑上双轮机车就使出了分局。
邻近六点的“九岛城”仿佛还在沉睡当中,街道上除了扫大街的清洁工人,就再没有别的人了。奈良鹿飞踩着机车油门,用不急不缓的速度行驶在空旷宽敞的马路上。天色渐亮,街边的路灯也相继的熄灭,而两边的建筑物上却有窗户相继亮起,这显然是在预示着新的一天就这样到来了。
“我就是王”
单人独骑的行驶在空旷的大马路上,没有讨人厌的堵车,和吵杂刺耳的喇叭声,有充足的空间供自己驰骋,天地之间仿佛自己是唯一的主宰,是唯一的王,对于奈良鹿飞来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赞了心里的一些美妙幻想,支撑着这位“东日岛”普通交通巡警的枯燥清晨。
可一想到马上就到了要交房租的日子,奈良鹿飞当王当主宰的感觉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混蛋房租竟然比上个月长了一倍,那个家伙怎么不去死最好今天出门就被车撞死”他在心里恶毒的诅咒着,“那些官老爷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底层屁民的苦衷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打什么战,真是的,把世界搞的乱七八糟,这物价要是再这么涨下去,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这种连日子都过不好的国家,还不如去死好了”
这种话白天在分局或者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奈良鹿飞肯定是不敢乱说话的,他可不想被上司喷一脸的口水,或者把现在的这份勉强糊口的工作给弄丢了。奈良鹿飞有时候很有博爱心的想想,连自己这种吃公家饭的日子都这么难过,那些普通的上班族大概已经在“跳楼”和“不跳楼”两个选择中挣扎了吧
啊
一声惨叫从天而降,随着“啪”的一声响,世界安静了。
奈良鹿飞先是一愣,然后就赶紧刹车停了下来,定睛一看顿时就吓的头皮发麻,不远处的地面上竟然躺着一个被压扁了的人,一摊血污满地唉,又有人跳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炒股亏了本,还是公司破产了
奈良鹿飞摇头叹息,顺手就给报警中心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安排人来收尸。现如今,警察都快成了收尸队了,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到处收尸。那些尸体的死因,有的就像现在这样,自己把自己解决掉的,还有的则是因为从事犯罪以及暴动活动,被警察击毙的。
现在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奈良鹿飞的邻居,一个老实巴交的上班族,公司因为股市地震而破残,一夜之间失去了工作,没有了收入来源,房贷、车贷等等负债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随着战争爆发,社会福利救济机构几乎瘫痪,一时想不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毒药,把老婆孩子包括自己在内一家四口都毒死了。
楼下的一位住户,则因为“天皇之死”而参加游行示威,后来游行失控变成了暴动,他被进驻的“纳美大兵”给扫了,那帮“纳美豺狼”根本就不把你当人,死了都要补上几枪。
楼上的那位也算是活该,竟然去抢劫,在拘捕过程中被同行枪毙了。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可话又说回来了,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谁会去干抢劫的勾当还不是大环境害得
奈良鹿飞胡思乱想着,他感觉那一栋公寓里,好像就自己日子过的最好,可他也是有苦难说啊,“唉马上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又要花一堆钱,现在我却连你房租都交不起,万一到时候被扫地出门,一家三口难道要睡大街吗该死的,在这样下去,我也要被逼疯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可别逼我啊,八格牙路”
呸
吐了一口唾沫,奈良鹿飞重新坐上自己的座驾,继续巡逻。
时间一秒一分的流逝,东边也越来越亮堂。
当第一抹阳光照射在奈良鹿飞脸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的烦躁和阴霾似乎都减少了许多,他鼓励自己:“天无绝人之路,奈良鹿飞,你要向前看,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