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鼎湖山脚下,陆教一行人正准备上山。日头挂头,已经悄然西向一分,此时已经是下午未时中刻。
可他们并不着急,而是在山脚一处凉亭内品酒,似乎在等着什么。凉亭内一张石圆桌,上面摆了一壶上好的春末醇酒,三个酒杯,一人一持。
陆教三个殿司俱在,领了三十几个陆教弟子,围在凉亭周围歇脚。至于那替肖英芳办事的黑衣人,这时还在兴州城里为祸一方,不知哪家的良家妇女又要遭罪了。
大殿司断了右臂的义渠长平,二殿司延空,三殿司肖英芳。坐在正北上位正是肖英芳。
陆教北广道王三个弟子,他最看重便是年纪最小,野心和计谋最多的三弟子肖英芳,是以三大殿司,唯肖英芳是尊。
“三弟,我们为何要将那怀伤剑留在兴州城客栈里?那老先生不是说了,那是离宗镇宗七剑之一,削铁如泥,咱们为何不带上?”大殿司义渠长平抿了一口酒,砸巴了几下嘴,对着肖英芳问道。
肖英芳举杯,回道:“大哥,那剑是离宗的剑,咱们上山是跟着那些剑宗找离宗的问题的,若是怀伤剑在我们这里,那我们岂不是不打自招,和离宗有勾结了?所以那柄剑再好,咱们此行也用不上。”义渠长平闻言,笑呵呵喝了一大口酒,称赞道:“还是三弟机警。”一个延空端正而坐,抿酒不言,他不喜三弟狡黠,也不是大哥好色好酒。
跟着三弟办事,无非是受师父指派,如若不然,他不屑与其他两人为伍。
义渠长平和肖英芳也不在意,顾自继续喝酒。
“报!”亭外一个探子来报。
“说。”肖英芳挥手示意。探子回道:“回三殿司,山上镜昭月和祁关救了海平川一家,逃走了,萧尽并未派人追杀,而是领一众宗主召开议会。”
“行了,下去吧!”肖英芳摆了摆手。
“走!”义渠长平薅起身侧一柄长刀,起身便要准备往山上走。肖英芳急忙招呼道:“大哥,坐下,坐下,再等片刻。”
“为何?”义渠长平问道。肖英芳解释道:“再等等,等我安排的人回来。”
“好!”义渠长平又坐了下去。又是半刻钟过去,只见亭子那边,几个陆教的弟子抬着一个身穿胡服的老头子走到了近前。
义渠长平好奇问道:“三弟,这是?”肖英芳缓缓起身,对着义渠长平解释道:“大哥,走吧,咱们边走边说。”三人操起兵器,领着众人一路上鼎湖山。
而那几个抬着一具死尸的弟子,也一路跟了上去。
“咱们要上山闹事,这死了的老头子,便是证据。咱们只管一口咬定,他就是我们教中长老,被离宗红剑所伤,中了剑毒不治身亡,要离宗出来赔偿便是。”肖英芳边走,边给身侧两个师兄解释,
“这老头子实则乃是我派人去那边村里杀的一个老乞丐,换上了咱们胡服,便是我们的长老,至于名字,就叫个房均尺吧,两位哥哥可记好了,等下征讨离宗之时,可别说错了。”义渠长平和延空同时点了点头。
陆教一行也浩浩汤汤直奔鼎湖山无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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