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濯头点的跟波浪鼓似的,还承诺着人说:“不日我定带你出去玩,请你吃临平城里最好吃的糖果子。”
崔姝玥欣然点着头说着好。
很快他们被巡逻的禁军发现。禁军小兵虽不认识孔濯,却立马跪着参见长公主。
崔姝玥从小受惯了这般的礼便摆着手让人起身同禁军说着:“这是我进来新交的朋友,但他是这个城外边的人,你送他出去,带他回家吧。”
禁军自然点头,同长公主答着好。
那头孔濯的父亲出了大明殿,看着自家小厮着急的找着小儿子,心也立马悬了起来。
好在禁军得了公主令好好的送人出来。不一会儿孔濯便被父亲寻回来,可他却没告诉爹爹自己在宫里遇着了长公主的事,只说着自己出去走散在宫道里,寻不到回来的路。
那时他10岁便把见着的人遇到的事藏在心头,藏至如今。
如今回临平见着人,觉得崔姝玥一如往昔去一如往昔。
“我见着公主早,心里记着公主,所以如今常年虽不回临平城,可见的公主依旧觉得心头”孔濯停顿着收敛着情绪,最后找了一个中庸的词,“亲切。”
“原来你与我还是旧交。”崔姝玥看着人真心的笑着,那般开心。
崔姝玥已经记不起那段欢乐时光里自己遇见过的人。果然快乐与爱总是容易消散的,而那只一下的恨与痛才能让人长远记着,那般清晰。
“那这也是你第一日遇见我时,跟我至国公府和后来帮我说话的缘由了。”崔姝玥问着好像找到了一开始的答案。
孔濯却在这时摇着头同人说着:“是也不全是。”
崔姝玥看着人也不多问,她听着上面的描述便极其有意思的问着。:“衡惟,临平城外的地方依旧如这里一般吗?”
孔濯看着问问题的人,画面却不会同十年前重叠,面前的崔姝玥不在那样笑着了。
“姝玥,北方多山川,南方多湖水,世间其实处处不同,可能寻找安逸的人,在哪她都能寻找到。”孔濯看着人,他总觉得公主大了心里好似藏了很多事情。不再会为了一块糖果子而高兴了。
崔姝玥自己避开这个问题,抿嘴笑着感叹一句:“衡惟,我还真没想到自己在幼时便能认识你这般的人。”
常说“去日不可追”,可有那么一段往事,却能挑破一层隔阂。
至少崔姝玥在此刻对孔濯的感情与之前全然不同。
五岁这个时光与崔姝玥而言便是个节点。那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只可惜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会躲在爹爹怀里哭。
宣武门外,车马便缓缓停下。
孔濯便从车上下来,觉得得这一日已然足够。
回长奉宫的路上,崔姝玥却想着自己的上一世,明明有着同样的15岁,为何上一世却没能遇着孔濯。
那时十五的的崔姝玥,依旧好玩但却听极兴安帝的话。
那时孔濯班师回朝,她好奇却没出宫去看,或许便是在那一刻注定着他们遇不着。
可崔姝玥不知道的是,那一年兴安帝为女儿择选夫婿之时,也曾想过孔濯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