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怀蔺立马向公主一揖说着:“不敢,公主能来是禁军的福气。”
相互奉承几句,孔濯便带着公主往里走。
禁军的练兵场并无任何奇观,只是一块较大空地,能容下更多人罢了。
看操练的高台之上,几人登临,崔姝玥走在最前头向下望着。便就是一群乌压压的人,她的本意就不在这里,也更不看不懂禁军操练。
竺怀蔺一看公主向前的了,便上前询问崔姝玥:“殿下是否开始着禁军操练。”
崔姝玥却摇着头表示不急,她退后一步离开高台,带着人在禁军营里,走了一大圈,又回到高地之上才示意竺怀蔺开始。
禁军操练声势浩大,崔姝玥却不甘兴趣的左右摆动着,孔濯自然也只看着眼前人。
而一边的顾明夷看着下面的禁军,便油然有一种以归自己统辖之心。
崔姝玥自然不会再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她缓缓靠近孔濯还问人说着:“衡惟,你看禁军今日操练如何?”
孔濯的心思全然在公主身上,真是半点都没分给下边的禁军,在他眼里禁军也不过是一群花拳绣腿大过实际本领的人罢了。
看着宛若铁桶,可若真放到战场上,被敌人一吹即散也就只能守守临平才算好。
可殿前都指挥使这时候也看向孔濯眼巴巴的等着怀远将军的答案。
孔濯自然不可能言辞犀利的说着对方的不好便同崔姝玥找着话夸:“臣看着进军这气势不错,千人喊出万人之声,如此浩大。”
崔姝玥自是看不懂,这些便觉得孔濯夸着她就点头,同竺怀蔺说着:“今日禁军真是了得。”
这便草草结束这一场操练观赏。竺怀蔺这就陪着公主下去,本就要陪着公主到马车上。
崔姝玥不着急回去,同竺怀蔺说着:“瞧着后头准备了一些军帐,我看着新奇可否再去看看?”
听着公主这样说,竺怀蔺当然立马带路陪同崔姝玥前往,孔濯自然不可能落下,拉着顾明夷一道。
崔姝玥来到帐子中,便连连夸着巧妙,说自己想在此处坐着休息,让其他人也退下去其他帐子里休息便好。
孔濯自然比其他人警觉,他看着崔姝玥的举动便明白,公主好开始了。他就选择崔姝玥帐子的旁边,看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出来去到顾明夷哪里。
孔濯笑着觉得自家公主这些法子真是可爱又有趣。在战场上这种看不爽的人直接拿剑杀了便是何须如此费心。
也就这一会儿,事情便有了开头。
剩下的人就只听公主帐中传出女使尖叫之声,等竺怀蔺带兵闯进来,便见着孔濯半怀着崔姝玥站在人面前,护着公主殿下,而帐内的一切桌椅和桌上的摆设,全然倒在地下,看着像是有一场打斗。
竺怀蔺立马上前跪在公主面前说着:“是臣来迟,望公主恕罪。”
崔姝玥此刻看着惊魂未定,十分慌张,都未把目光聚焦到竺怀蔺身上,只摇着头。
那双碧水似的眸子蓄满了泪,看着要落不落的惹人心疼。
出了这样的事情,禁军新营自是不能让公主久待,孔濯立马护着崔姝玥上了车将人往皇城里送。
崔姝玥上了马车里,立马收了眼里的泪。就等着马车回皇城里,她就可以向爹爹告上一状。
久久不见车马向前,崔姝玥正奇怪着呢,便听着外头孔濯的声音。
“方寸混乱,臣害怕刺客还未走远,接下来就由臣护送公主安全。”
崔姝玥便向菡儿点着头,菡儿拉开帘子,请孔卓上马车来。
孔濯向崔姝玥行礼,崔姝玥立马躬身把人扶起,说着:“衡惟不必多礼。”
崔姝玥明白要没孔濯自己方寸就漏泄了,那能像现在这样高兴着回宫。
“方才又得你解围,衡惟就是我的福星。”崔姝玥说着瞧着人笑。
当时账内混乱又紧急,眼看顾明仪就要伸手抓住装作刺客的内侍了,得亏孔濯及时进来,一上手帮忙,反而让顾明夷后退了一步,那内侍才得以逃脱。
孔濯还动作极大的将帐内桌椅以及东西全部打乱,这才能让后面进来的人看着这场面想着刚才打斗的有多厉害,又伸手拉着顾明夷把这个人扣下。
孔濯这看似步步走的无意,崔姝玥却明白一切都是衡惟算好的,从进来的时机到动作的大小收放。
孔濯自然的说着:“臣今日就是为公主而来的,做这些事便是理所应当。”
崔姝玥认真的看着眼前人,自觉孔濯无半句虚话,立即低头笑着,还同人说道:“无其他人的时候,衡惟喊我姝玥就好。”
这话让车里的人心里都为之一颤,菡儿看着公主有打量着孔濯,想着自己服侍公主这些年都没听公主有对谁说过让对方直接喊自己名字的。这位怀远将军还真是不一样。
而孔濯心里欢喜着,觉得自己更靠近了崔姝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