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扭过来的脑袋,孔濯自然的同人摇着头。
看着对面的衡惟也没办法,顾明夷自得先上个自己的大招,想办法把罪责全然抵赖掉。
“陛下,臣自是本分为官,没有司谏口中这些作为,还望陛下明鉴啊。”顾明夷上前立马为自己喊冤。
顾明夷此刻也就不信对方能拿证据出来。他做事隐蔽,虽然都知道他背靠大树,但一般人是找不出他用了什么法的。
右司谏嗤笑着,还看了顾明夷一眼,再次同兴安帝开口道:“陛下,臣已派人去围了顾府后院,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进院里搜证,看看是否有私养门生这般大事。”
兴安帝听完这话又把目光转到跪着的顾明夷身上,看着这人是不太聪慧,私养门生这般大事,也没这般好定夺。
顾明夷一听对方是有准备的冲自己来,立马转变着说:“陛下,臣的后院里确实有人,但那并非是臣的门生,而是教导臣为官之道的先生。”
顾明夷这话说得确实好听,连孔濯都不得不佩服这人说瞎话的能力。
兴安帝没兴致再听这两方的争辩了,只让人带兵先去搜。
听着陛下下令,顾明夷此刻也不慌张,他早早同院里的先生们说好,若有一日事发,先生便会说是来顾府答疑解惑的。
只有人没有其他的证据,光凭右司谏一人之言,顾明夷有把握吵赢这一场。
很快人都被带到朝堂上,先生们皆是慌张,跪在最外面头都不敢抬起。
兴安帝便让王庆去问着下面跪着的四个人。
“你们都是顾府里的教书先生?”王庆就看着四个后脑勺。
四人皆低着脑袋点着头,连连说着是。
“在顾府教顾大人些什么呢?”王庆更近一步。
先生忙说着:“自是书里的东西答疑解惑,为君之道。”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目光都来到司谏这里,想着这回右司谏是白忙一场还得罪人,可谓得不偿失。
孔濯看着这个场面,也不担心自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都不看人,安静站在一边却心有成竹。
这话一出,顾明夷的心立马放下,冲着兴安帝大喊着:“陛下,臣真是冤枉啊。”
司谏出师不利,也无法更近一步去说顾明夷那些不入流的勾当。
这时候连兴安帝都要摆手让人起身了,突然朝堂有人看着一位先生说着:“这位先生瞧着甚是眼熟,当像是先头被废了的那位庶人的门生。”
其他人一看果然如此。这不就是被逐出临平的康先生嘛,怎么又回来还在顾府里。
这人一出,前面的话就成了实打实的欺君罔上。
兴安帝也仔仔细细的看着人,果然是位熟人。立马怒道:“顾明夷,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此刻的顾明夷便是有嘴说不清,这人还是当初赵际之给他选来的,他也没有多问,看着康先生真的让他官上一等,就把人留下来了,本想着以自己同赵际之的关系,这人不可能害自己,没想到那么早他就着了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