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望着公主离去的的身影,才接着将孔濯往承先阁里带。
兴安帝看着进来的人,先出言让阁内的内侍都退下,包括王庆都一道下去。
这般大的阵仗,绕是孔濯也头一次遇见,想着今日陛下要同他谈的果然是大件事,脑子里回想着进来的边陲事务
阁里就剩两人,孔濯望着上头坐着人先行跪下请罪:“陛下,臣今日莽撞闯了乾清门,臣自愿领罚。”
“今日你这一趟出去,不快也不算慢。”兴安帝毫不怪罪还同人说笑着。
这般出言便完全落实了孔濯心里的想法。
从一早开始到最后结束,这一场私宴不过是兴安帝设特意给他孔濯设的局。
孔濯依旧没有起身,同兴安帝说着:“臣愚钝没能在一开始便察觉着事态不同。”
也因为如此他才耗费了那么久时间,差一点就闯了内朝,坏了规矩。
“不是你愚钝,是你心焦。”兴安帝看着跪着的人十分满意,继续说道:“今日不是在考验你行兵打仗的侦查能力。”
孔濯这才起身,望着高堂上都人,此刻也是不懂陛下绕了如此大一圈是为何。
高堂上的人自然也打量着下面的人,从打算着举行今日夜宴开始,这一切都是兴安帝特意为考验孔濯而设的圈套,一步一步的便是想看看眼前的人能为着自己女儿做到何种地步。
方才兴安帝听着菡儿的回话,孔濯尽然愿意冒大不韪为了自己女儿闯内朝,还为着姝玥着想不让人声张。如此看来这个人是可托付的,有担当心里又真的有姝玥。
兴安帝突然沉起脸来问着人:“孔濯我便只问你一句,公主府建成后,你是否愿意随着姝玥一道去。”
孔濯听着不自觉的皱起眉,他着实没想着兴安帝是为着这事情,如今还如此直接的告诉自己。
孔濯自没思索很久,再次跪下同兴安帝说着:“臣自是心悦公主,只是不知公主是否心悦于臣。”
他把问题又推了回去,也是真的想让兴安帝择崔姝玥真心爱慕之人偕老。
兴安帝没有回答这些只继续说着:“这回述职我欲派你哥哥与徐氏一道去往南方。”
孔濯明白兴安帝话语里的意思,便是要将他留在临平城里。
“陛下,公主及笄还有些许时日,嫁人也并不着急。”孔濯提着这话,因着前几天崔姝玥提着婚嫁这事,明显还是慌张不安的。
便也想着为小姑娘拖一拖。
“孔濯时不待人,若我这里不先行安排着,那下一步被人下了先机,姝玥的婚嫁便不会这般如我所愿。”兴安帝没有直言可这话语里的意思也算明白。
孔濯便立即同兴安帝应承着:“臣明白,全凭陛下做主。”
孔濯便觉得这临平城里没有人会不想娶公主,也没有人会不喜欢姝玥的,既然陛下能看着他给他这个机会,他自然是要把握的。
孔濯坚信总有一日,小姑娘会心甘情愿的嫁与自己。
这事就这般定了下来。但在陛下未下旨之前,孔濯便是连自己哥哥也一道瞒着。
孔泽看着随自己出征的人,从孔濯换成了徐氏,才大惊着往自家弟弟院里跑。
“衡惟这是怎么回事,陛下可是有同你说要调你去别处吗?”孔泽问着的自然是其他边陲战地。
孔濯看着事成定局,拉着自己哥哥坐下,这时才同人解释道:“兄长,陛下要留我在临平城中。”
听着这话,孔泽的内心立马不悦,低声问道:“这是陛下畏惧我们孔氏兵权过盛吗?”
古来皆如此没想着陛下防范他们的如此之快。
孔濯立马解释道:“陛下的用意是想留我在临平城里做掌管兵制的朝臣。”
听着这话,孔泽这才松了一口气,明白这与孔濯而言,是件好事。便拍着自家弟弟的肩说着:“既然陛下有心用你,你自得好好向前,不负人所望。”
孔濯自是点头,他丝毫没提及公主,说着自己的婚事。
“今年便得由兄长一人平定南边,还望兄长顺遂些。”孔濯看着自家哥哥,不日又将挂帅出征,南边虽已经太平不少,可战时局势就是瞬息万变的,难以预料。
这事情自然很快传的满临平城里人尽皆知,有人便觉得是陛下器重孔濯有心把人放临平城里磨,自然也有人觉得这是天家要削减了孔氏的兵权,才把一个强行留下。
那便是好好坏坏说什么的都有。
消息一传到长奉宫里,崔姝玥自然是什么多的都没想,只高兴着孔濯可以留下这事,她们便可以常相见不用盼着人来年述职回临平了。
小姑娘心里高兴立马展露在面上,收也收不住,想着要去见孔濯一面,就立马让粟满告知自己爹得说着她今日想要出宫一趟。
兴安帝听着粟满说着今日公主十分高兴,便猜测着女儿是要去找孔濯立马应允了人出去。
长奉宫准备好仪仗,便立即往孔府里赶。下了马车崔姝玥便不等人出来相迎,立即熟门熟路的往孔濯院里跑。
“衡惟、衡惟。”崔姝玥一见着那模糊的人影就欢快的喊着。
看着人由远及近,就像是在梦里的场景,像是天上仙子望自己奔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