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卓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杜施。

杜施正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过后她先一步往前走，嘴里害怕地说着：什么人啊，说话疯疯癫癫的……她跟梁卓译小声道，他应该是我的私生粉，赶紧走，别被他缠上了。

等人走远，孟延开回头看了眼。问沈平越：你这方面懂得多，私生粉什么意思？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粉丝吗？

沈平越身旁一向谨小慎微的楚知憋笑得不行，噗地笑出声。

孟延开问她：你知道？

楚知脸色一红，垂眼摇头。

沈平越拽着楚知往楼上走，不忘嘲道：你觉得她那种情境下说出的话是什么好话吗？

孟延开冷脸看着他。

沈平越嗬了一声，看我也没用。

……

杜施送走梁卓译。陪他等着车来，才往苏郁他们刚才进的练歌房走，她在微信上转了梁卓译两万块钱。用绑定的孟延开那张卡。

杜施觉得梁卓译是被她和孟延开发神经牵连的，该给的还是给，明星出席这种场合穿的都不是随便的牌子。有些还是品牌方赞助的。

虽然以梁卓译的咖位，并不在乎这点钱。

前脚她刚进了包间，后脚那比钱又被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附带了一句：真不用，孟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不用多说，他这是知道杜施和孟延开关系匪浅了。

杜施发了个捂脸的表情：抱歉。

电瓶车缓缓前行，发出嗡嗡的声音，凉风轻轻扑面，梁卓译看着手机上那两个字，也不知道她是替自己说的，还是替那位孟先生说的。

他没再计较。

杜施进包厢时，里面已经唱上了。

这不止是间ktv，还配有独立隔音休息室和卫生间，有内部楼梯通往二楼，摆着些卡座和台球桌，也可以从二楼廊厅直接进去。

杜施去挨着苏郁坐，苏郁正低头用手机点歌，问杜施要唱什么，顺便帮她点一首。

杜施说：我不唱。

苏郁说：她们刚才定的规矩，每人挨个唱，每轮必须唱一首，不然要罚酒一杯，轮多少次，喝多少杯。

杜施喝不了酒，不愿喝就会被追问原因，她懒得找借口搪塞，便点了首《执迷不悔》。

叶言卿在几个女人簇拥下进来的时候，正轮到杜施在唱。

那会儿正是第二段的开头--

我决意沉迷下去，放眼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