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可笑,自己被丈夫暴力致流产,你想的不是赶紧逃离他,而是在想着如何借他人之手压制他,控制他这种行为。
我需要孟京生。叶言卿直直看着她,并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她朝杜施笑笑,不然之前我跟孟延开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为什么我不直接嫁给他就好了呢?因为有些东西,只有孟京生能给我。
杜施蹙眉,他能给你什么?地位?能让你摆脱叶家,甚至可以在叶家扬眉吐气呼风唤雨的资本?既然你想要这一切,自然要付出相等的代价。什么痛什么苦,有本事自己受着,我还看得起你些。
叶言卿无奈摇摇头:杜小姐,你不懂我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呢?如果你的苦衷。都要利用情分,让别人代偿,那还算什么苦衷?杜施不齿,没想到叶小姐柔柔弱弱。却打得一手好算盘呢。说得好像对双方都有利,可你既要孟京生的地位,又说要给孟延开好处,你难道没发现,这两者无法共存吗?
如果孟延开踩着孟京生上位了,那叶言卿就会失去能从孟京生身上得到的一切。
还是你笃定,无论孟延开怎么努力,怎么借势而上,最终赢的那一个,都会是孟京生?那如果最后孟延开赢了呢?杜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是不是要跟孟京生离婚,嫁给孟延开呀?
叶言卿咬唇,孟延开赢不了。但有过机会,总比没机会好,不是么?
杜施厌恶地瞥她一眼,叶言卿,你脑子里装的想法很畸形你知道吗?
你无需管我的想法,我们各有所求,叶言卿并出现被拆穿后的羞恼,我只想让你知道。延开和我已经没可能了,只是多年情分还在,需要时间去淡化一切。有任何的来往,都是互利,我和他在孟家,都是孤立无援的存在。
杜施气极反笑,看了看远处窗外,她想起一件事:我很好奇,你说你和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是什么时候呢?
叶言卿一顿,几年前吧,四年前他去了趟美|国,待了一年多,因为长时间异地,感情出了问题。
杜施手上把玩着球形手袋,微微歪着头扬起下巴,漾起笑容凝向她:那叶女士您还记得,孟延开为什么会去美|国吗?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主动去的。
叶言卿霎时钉在那里。
杜施抬手贴着自己的波浪纹发式按了按,我这个人比较较真。喜欢的人的过往,我会好奇地探究一番,结果有时候,事实总是如此惊人。
叶言卿动了下喉咙,看着她不说话。
叶小姐好手段,轻易地将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什么孟延开会没发现呢?杜施抱着手,撑着下巴想了想,靠近她的耳畔,故作神秘说:其实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但是无意之中忘记了?
不等叶言卿说话,杜施退回原来的位置,挺直背脊,斜了她一眼:情分总有用尽的时候,叶小姐不如早点为自己想好后路。孟延开可不会一辈子甘心替你善后。
杜施从她身边经过,又留下一句:还有,我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哦。
高跟鞋落地的哒哒声逐渐远去,大门轰然拉开。又缓缓闭上。
叶言卿不禁咬着唇,身体发软。
杜施她那话说得,好像是知道一些孟延都开不知道的事,可那明明是连孟延开自己无法入手调查的事,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
杜施从书房出来,松了口气,神色是鲜有的凝重。
走出宾客不予入内的办公区,有人看见了杜施。找到刚好在二楼的管家,指了指杜施:那地方不是不开放嘛?她怎么从里面出来了?
晟叔回:原则上,特别区域不予开放,只针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