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捋了捋短发。
四下俱静,他目光盯进夜色,想起上次出现这种状况也是跟杜施在一起那个晚上,头疼。夜梦,似有什么要破笼而出。
蹊跷得很。
他以前从没想过失忆这么玄乎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信心理学,认为那都是糊弄人的。类似商业陷阱的圈套。
可如果这些都不存在,抱着杜施的时候,那种令他身心俱颤的满足感,该怎么解释?已经不止一次两次。
如果说只是因为对她身体很熟悉,可身体接触时,除了欲求,那种内心的失控感才是真可怕。
杜施前些日子一直问他,那天晚上为什么走。
他也说不清缘由。总不能说自己觉得这事玄乎又诡异,让他抗拒。
上个床还这么多事儿,也是头一回了,完全令人想不明白。
可她一缠上来。那些会带来困扰的想法似乎又一扫而光。
孟延开觉得这样下去不太行,如果那部分记忆能找回来,能解决目前大部分难题,目前来看如果要靠杜施勾起他回忆,太投机了,概率很小。
他叼着烟,拿起手机给曲禾发了个消息过去,随后又坐了会儿,才转身进了卧室。
摸黑躺下,杜施突然哼了声,迷迷糊糊说好痛。
他问:哪里痛?
头发,压着头发了……杜施去拽自己头发。
孟延开微微仰起身,摸了下枕头,将头发给她理开。
杜施揉揉自己的头,转了个身抱着他,摸着他身上有些凉。将自己盖着的被子扯起来搭在他身上,手搭在他腰上又睡过去了。
孟延开手伸进被子里,握了握着那条横在自己身上的细瘦手臂,闭上眼。想着还会不会接着梦。
结果下半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孟延开到公司,曲禾报告了一些工作后,跟他说:心理医生已经给您预约好了。
孟延开点头表示知道了。想了下,又说:让人到澜西上。
随后又跟沈平越打了个电话,要他晚上在澜西上订个位置,让那心理医生以沈平越的客人的身份进去。
沈平越订了间包间,孟延开自己也订了一间。
两人进去之后,孟延开去了自己订的那间。
沈平越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想过去瞧瞧,宴庄让他坐下:不是让你别过去?
沈平越举步要出去,说:我就看看。
宴庄笑笑:门锁了,你能看得到个寂寞。
沈平越难以置信:靠,他也不怕杜施知道了?
之所以拉上你我,不就是怕别人知道么?宴庄喝了喝茶,不过你怎么什么都能往那方面想,可真够猥琐的。
沈平越回来坐下:若是没鬼,何不光明正大?
宴庄摇头: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前任现任遇到了,高兴得恨不得组一桌麻将,就少用你那肮脏的思维揣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