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想起以前她主动往自己身上腻的时候,晨起是她抱着不松手,又亲又抱一会儿才给放人。
人总会因为对比落差而感到不痛快。
起身先去出去晨跑了会儿,舒展筋骨,终于精神了些。回卧室来洗澡,刚从浴室出来,她便从被子外露出双眼睛,怒看他一眼。没好气说:吵死了。
孟延开看她一眼,知道她是无理取闹故意给他找事儿,面露不虞淡嘲回去:没办法,结了婚就是这样,总不可能再像单身时一样自由自在。
杜施一时没做声,想说他这是后悔结婚呢,还是在意指结婚是她的选择,既然又不想离婚。所以得闭嘴受着少埋怨?
她其实自他出去晨跑之后就没再睡熟,这会儿人已经清醒,但没睡好,神经有些紧绷。既困又难以放松下来重新入睡。
孟延开洗完澡没穿衣服,就围了条浴巾,杜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肆无忌惮盯着他的宽肩腰窄的背影,再往下,却发现他是光着脚,男人身量高大,脚掌也宽长有力。在地板上一踩一个水脚印。
她发现他这人有时讲究得很,有时又不拘小节放浪不羁。
没一会儿,他再出来,又是西装加身的精英才俊模样。
孟延开理着衬衫袖口。朝床上看了一眼,见她正懒洋洋半睁着眼看他,待他看过去,她便露出一副不想多看的样子,转动眼珠子,看向别处。
孟延开说:睡够了就起来,适当运动,睡太多脑子反而不清醒。
杜施在那边笑起来:你这是拐弯抹角说我脑子不清醒所以天天跟你闹腾吗?
孟延开没做声,反而是朝她走过来,拧着眉满脸愁绪地看她半晌,俯身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杜施不反抗也不吱声,像摊软泥在他臂弯里,放任自流地仰着身子,他横在腰上的手臂就是唯一支点。
孟延开掂了掂她身子,磨着后槽牙。有点警告的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杜施哼了声:凭什么?
孟延开耐着性子问她:那你想如何?
杜施一点也不认真,随口敷衍:我不想如何。
孟延开挑眉:反正就想这样磨着我?
猜对了。杜施故意伸手扯乱他刚打好的领带,你怎么磨我的,我就怎么磨回来。
杜施发现无论从二人的姿势还是距离。以及这对话,都越发有调情的意思,于是赶紧撒了手,恹恹地赶他离开。
孟延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了。
杜施心尖狠狠一颤。哽了哽喉咙,问他:想什么?
好好想磨我的法子。
杜施看着他漆黑幽邃的双眸,突然说:好啊,第一个,亲我的脚。
他猛地收起笑,眯眼看着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