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洞穿了她的懦弱,门外有人敲门,节奏略带催促。
杜施瞬间清醒了一些。推孟延开去看看是谁,她自己背过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裙子。
周有宁探头进来,看了看杜施,眼神警告:赶紧了,你又不是压轴大咖,太晚进场不好。
这人明显不满杜施跟他独处一室,不知道又会如何被骗心软,她自始至终没看孟延开一眼。
孟延开就站在门边。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他虽然不想跟周有宁这人一般见识,但难免会想到,她的态度,取决于杜施在她面前。对他的态度。
他状似无意说起:周有宁对我怨气颇深。
杜施幸灾乐祸:你多干点人事,她自会对你改观了。
从前她有求于我时,态度可是相当好。
杜施神情隐晦,糊弄说:是嘛,今时不同往日。
你是不是跟她说我坏话了?
杜施伸手理了理裙子,有眼睛就能看明白的事情,还用我多说?再说了,你这个人在我这里的表现,很难找到好话。
就没有一点好的?孟延开靠着墙,语气不太正人君子,目光兴味地将她从上扫到下。
杜施正觉他这语气有点奇怪,侧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目光微垂,定格在自己身上,她往下一看,才发现这人正在盯着她屁股。
她算是理解过来。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了。
杜施眼角轻轻往下一瞥,笑得风情万种,身体方面,确实好。不过身体总有老去那一天,欲望总有淡去那一日,她凑到他耳边,细声细气。吐气如兰,恒久的只有内心。
她说完退开一点,看着他笑,眼眸清亮。
孟延开盯着她眼睛,不自觉跟着扬了扬唇角,你这话是想强调身体的老去,还是想要内心恒久?
杜施抿唇,我想要的,你从来都知道,如果你想让我退出你的事,是想跟我撇清关系,不想欠我,那么就不必将我这话放心上。如果你是真的担心我,为我好,那我想强调的当然就是……
她将细细的手指往他心口处贴了贴。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我想找个合适的时间,有些话想好好跟你说。她说完,就势在他脸颊吻了一下,再见,我走了。
她伸手拉开门,进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