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没答,低眉垂眸地看着别处,伸手撩开脸侧碎发,你怎么在这儿?
孟延开不答反问:你又怎么在这儿?没看帅哥打篮球?
杜施抬眼,见他漆黑眼眸暗藏戏谑,她轻轻地低声笑着:只有帅哥。没有篮球。
她语气柔中带媚,眼神就缠绵一吻结束时那样,若即若离,意犹未尽,呼吸纠缠时,散发着暧昧而又湿热气息。
夏末的夜晚,已经染上丝丝凉意,穿梭在闷热的空气,时不时给人送来一缕清凉。
孟延开抬手。两指轻捏着她下巴,你这眼神不对劲。他刻意严肃着脸,像在对着她的脸搞科研,可眼神和语气又毫无保留地掺杂着那种浓浓的雄性渴欲的危险。
难道你喜欢对劲的?杜施一脸我对你非常了解,你绝对喜欢不对劲的表情。
别打岔,你不对劲。我得给你治治。孟延开说着说着,呼吸已经渐深渐沉。
等他欺上来时,杜施却双手抵住他,注意场合,而且我只是出来吹吹风,不好离开太久。
这等于是枪已上膛,她却说,等一下,你把裤子穿上再说话。
惯用伎俩。
孟延开仿似已经对此招免疫,恍若未闻般,大掌扶住她后腰,将她往自己身上带。做有些事也不需要太久,与其吹风浪费时间,不如做点开心的。
杜施一面清醒地觉得这招她见过,是这人为达目的,在卖弄色相勾引他,同时又很不能自控地沉迷下去。
她原本心存诸多疑问,譬如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刚才是不是见过周有宁了?又譬如,他为什么一点没再提昨天见面后说的那事,是不是该问一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能谈谈?
思绪纷杂那瞬间,的确是没有与他调情的心思。
可能是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她的心思就被他带歪了。
虽然她想装作没兴趣装到底,无奈意志力薄弱,腰上的大掌带着干燥灼热的温度,时轻时重地缓缓游移,他心猿意马。她更不能幸免,也跟着心潮旖旎起来。
她气息不太稳,喃喃地责怪: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杜施张了张唇。让更多呼吸进入胸腔,她唇形饱满微翘,每每朝他微微张开时。孟延开都觉得像是一种邀请。
不管什么地方,你可以我就可以。他感觉人已上钩,却故意逗她,刻意拖着进度,鼻尖已经贴着鼻尖,就是不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