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臣还是如实回答:“确实有,成音问我师尊是否知道寒霜剑的事。”
顾信洲点头,还好他在帮徒弟解决寒霜剑的事,不然盛意知道他让徒弟用邪剑,怕是马上提剑上来把顾信洲脑袋劈了。
顾信洲:“还有吗?”
慕先臣实在是不理解师尊为何要这么问,皱着眉想了半天:“她还说过我,说我修行不错。”
顾信洲一顿,感叹一声:“你就偷着乐吧。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她都没夸过我。”
慕先臣:?
您贵庚?她贵庚?
……
盛意把告示揭了,和段砚遥回万胜酒楼。
期间她想起泽祈的未婚妻,问:“泽祈家里是干什么的?”
盛意只知道他是家道中落,可没想到他的未婚妻竟然国公府的嫡女。
段砚遥想了想,说的话半真半假:“这我不清楚,只知道他家富甲一方的商贾之家。几年前国公府的郡主瞧上了大师兄的美貌,拉着他定下姻亲。”
“只是大师兄的双亲在海难中去世,家中便逐步没落下去,国公府原本就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婚约一直未曾履行。”
“之前郡主还对大师兄情根深种,不过这两年倒是不怎么提婚约的事了。大师兄倒是经常提起她,不过他们俩一年里见不了几面。”
盛意若有所思地点头,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大徒弟情路如此坎坷。
依那郡主的性子,看上泽祈就是见色起意,如今面首不断,当初就算对泽祈真是真心相待,如今应该也半点不剩了。
盛意多少有点同情这个大徒弟。
直到在万胜酒楼看见泽祈。
“师父彻夜不归,是去哪玩了?”泽祈声音温和,笑颜如玉。
一见到盛意,他就迎了出来,扶住盛意的肩膀看身上是否有伤,“师父旧伤未愈,怎么能自己出去乱逛呢?多危险啊。”
盛意被迫接受他的检查:“其实我……”
泽祈充耳不闻,视线落在盛意脸上的伤痕,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盛意的脸,“怎么脸受伤了,好可怜。”
这伤是今天爬山时被落石刮到的,伤在左脸颊,眼下已经结痂,加之也不影响整张脸的美观,盛意也就没再管。
看泽祈一脸怜惜,盛意笑了笑:“没事的,只是小伤……!”
怎知伤口忽然一痛,泽祈拇指用力摁住盛意的伤口,顿时血痂微微破开,渗出点点鲜红的血珠。
盛意下意识地想退开,然而泽祈的力量大得出奇,愣是把盛意留在原地:“泽祈……”
泽祈好整以暇,明知故问:“怎么了,师父?”
盛意:……
他绝对是生气了。
泽祈暗暗发力,外人看不出端倪,而盛意怀里的小雪豹却在第一时间嗅到了血腥味。
孟慕真的是服了,岑晚晚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搁这发什么颠?
小雪豹朝泽祈哈气挥爪,待泽祈退开之后护住盛意的脸,一脸护主的模样。
孟慕心说这下终于有正当理由骂泽祈了,只是如此靠近之后才嗅到一丝不对劲。
虽然气息已经极淡了,但还是能察觉到是其他灵兽的气息。
孟慕天然地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特别是在看到盛意发间遗漏的一根狼毛之后,直接破防了。
好得很,背着他偷偷养狼是吧。
盛意看出小雪豹是在护主,心中正感动呢,结果小雪豹不知为何突然炸毛,直接从她怀里跳了出去。
盛意:……行,都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