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豹子死了？老虎干的？ 围在这里的村民不到有红枫村的，还有石门村的。 不认识林恒的看到他纷纷露出好奇之色，这哪家的小子，骑马上山好威风啊。 又看到他身上的弓箭和脚边的狗，就更惊讶了，这是打猎的？ “林恒啊，你也来捡栗子啊？”有红枫村的村民认出了林恒，笑着问道。 林恒一看，说话这人是刘兰她公公刘勇，旁边还有养蜂户的王进，以及村里其他几人。 “是的，刘叔这里发生啥事了？”林恒好奇问道，这些人围着他看不清楚。 “一个豹子死这里了，不知道被啥东西杀了，咬的不成样子了。”刘勇指着身后说道。 “我看是老虎，除了老虎还能有啥东西把豹子吃了？” “就不能也是豹子吃的？说不定是熊干的。” 一说起这个一群人立马又争论起来。 “豹子死了？老虎吃的？”林恒愣住了，这都说的是啥啊。 他记得很清楚，秦岭发现的最后一只老虎是1964年，直接被枪杀了，标本现在就在在省图书馆呢。 从那以后秦岭就再没有老虎了，怎么还能传出老虎踪迹的？ 愣了一下，他直接翻身下马，几步就跑了过来。 在一颗大板栗树下看到了这只豹子的尸体。 这只豹子背部和体侧有独特的云朵状花斑；皮毛基色是均匀的浅蓝色到灰色，并在体侧有大的云状斑块。 耳朵小，脑袋脑袋圆滚滚，现在只剩下了小半身子，内脏和后半段身子都不翼而飞了。 现场留下的这脑袋和小半截身子上还有很明显的撕咬的痕迹。 将一头云豹杀死并吃了大半这确实不可思议，在老虎灭绝了之后，云豹就是这座山脉里最顶级的掠食者了。 能比它强的也就是黑熊大熊猫了，但这两样东西都很难抓到云豹吧？ 难道真是老虎？ 林恒心里一紧，如果有这东西可不是一件好事，打猎就得万分小心了。 以前也有过说某种动物灭绝了，结果后面又出现的先例。毕竟一座山脉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全部搜查一遍。 但他又觉得也许是这只云豹打架摔伤了，被其他东西袭击了也说不定。 不过以后上山狩猎得多留一个心眼子了，万一真有，也有个防备之心。 看了看地上的云豹残骸，林恒扭头问道：“没人要吗？” “都臭了皮毛也没多少了，要它干嘛？”刘勇嫌弃说。 “是的，我们没人要，你要是想拿就拿走呗。”村民对这东西都不感兴趣。 又不值钱，拿回去能干啥？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恒笑着说了一句，虽然臭了，但还没长出蛆虫来，还能利用一下。 剩下的皮毛还有用，留下的一只两只前爪和脑袋他准备丢水里，等肉被虫子和鱼吃了，把骨头做成骨骼标本。 他直接就地拿出百炼钢匕首，忍着臭味将云豹皮毛一点一点的剥了下来。 好在匕首够锋利，剥皮的过程并不慢。旁边的一些村民看了一会，就的散开去找栗子了。 花了大概十几分钟，林恒把剩余的豹子皮取了下来，为了能多取一点皮毛，他连脑袋上的都没放过，剥的干干净净。 “还不小啊，做两个手套一个帽子估计都够了。”林恒笑了笑，挺满意的。 剥下来的皮毛大概有个五十平方厘米，在尸体上看着没多少，但其实还挺多的。 皮剥下来了，剩下的烂肉林恒找了一个水坑丢了进去，拿石头压着。 等过个一个多月，再来取估计就只剩下骨骼了。 没有面包虫这是最好的办法，他曾经就这样在小溪里捡了一个完整的老鼠骨骼。 将豹子皮上的残留烂肉刮掉，林恒将其装在了蛇皮袋子里，把口扎上就没啥味道传出来了。 等回家处理一下，这就是一张漂亮的好豹皮了，鞣制后可以让老婆做成手套。 “我们走。” 把这些弄完了，林恒翻身上马，继续朝着山上走。 父亲他们应该是在山顶上，到了山顶上找了一圈，在一颗大板栗树下找到了他们。 “爸妈，你们打了多少了？” 林恒牵着马走过来问道，这林子里就没办法骑了。 不是马走不了，而是他受不了，走几步就会被树枝打脸。 林父他们这边四个人，除了林父林母大哥外，林恒的二侄儿林涛也跟着他爸上来了。 “捡了有七八十斤了，这个板栗树上多，正在打嘞。”林父指了指旁边的蛇皮袋子，笑着说道。 “那还不错啊。”林恒说，现在才十点半，这收获很不错了。 “伱上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那个死豹子？也不知道被啥咬死吃了剩下那一点。” 在树上打板栗的林岳问道。 “不但看到了，皮毛我都割下来了。”林恒笑着道。 “都臭了还有用吗？”林母投来怀疑的目光。 “当然能用，臭的是肉，又不是皮毛。”林恒道。 “都让开，我开始摇树了啊。”这时候树上的林岳也爬到了合适的位置，开口喊道。 林恒等人都连忙跑开，树上的林岳也带上了草帽。 一般而言，毛栗子树是没人摇的，到处都是，在地上捡就行了。 但板栗子比较少，发现了一树，都会尽量的打完。 随着树枝晃动，砰砰砰的就像是下雨一样，掉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栗子，小部分栗子包也会一起掉下来。 林恒趁着这会儿时间，去旁边给红枣找了一些马草，主要是一种树叶和郭条藤的叶子。 等摇的差不多了，再拿着袋子去地上捡，这里一颗，那里一颗，和采蘑菇似的，也挺开心。 “嗷呜～” 雄霸也摇着尾巴咬了一颗递给林恒凑热闹。 “你别捡，去找蘑菇和猎物去。”林恒拍了它脑袋一下。 这家伙捡起来的都是口水，人都没法吃了。 “汪～” 雄霸看出来了林恒嫌弃它，不满的叫了一声，跑一边玩去了。 林恒默默的捡栗子，这颗树捡完了就去下一棵树。 这会儿山上都是捡栗子的人，打猎也没啥希望，拿弓箭是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就是回去路过红枫山的时候，给那里的兔子一个教训。 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是中午一点了，林恒捡了也有三十多斤，其中十斤是颗粒比较大的板栗，剩下二十斤是毛栗。 这期间除了遇到人外，也没其他发现，猎物好似根本不存在。 毕竟整个栗子山都是人，有猎物也被吓跑了，哪里还敢出来。 林父问了一下时间，开口说：“走，找个小溪边上吃饭了。” “好！”林恒回去牵了马，其他人背着今天捡的板栗往小溪边上走去。 溪流边上树木就矮了很多，还有不少草地，林恒将红枣放在这里让它自己吃草，他和父母一起去树荫下吃饭。 “你吃啥？”林母打开袋子，里面有窝窝头，还有浆粑饼子，还有白面馍馍。 “浆粑饼子吧。”林恒拿了一个浆粑饼子，蘸了一点豆腐乳辣子吃着，味道还不错。 在这溪流边上吃饭的人不少，也都是拿的干粮，从这里到山脚下都有三四公里，更不要说回家了。 “林恒，吃烤玉米吗？” 下面有人喊话，林恒一看，原来是杨照涛李彩凤，还有村上几个和他差不多大岁数的几个年轻人。 他们生了一堆火，烤了玉米和浆粑馍馍。 “谢了。”林恒也没客气，走在去拿了一个烤玉米。 “这又不值钱，客气啥。”杨照涛笑着说道。 “背上来也不容易啊。”林恒笑了一句，坐在这一边吃玉米一边闲聊。 烤玉米这种焦香味比煮的玉米那种香甜味道更吸引人，杨照涛烤玉米的技术不错，烤到焦黄但没有发黑碳化。 吃着玉米，听着他们互相飚黄段子也是挺欢乐的，农村娱乐活动不多，聚在一起了就不可避免的飚上几句。 但他对此没多大兴趣，没有接话。 有一些女的被说的受不了就开始动手，洒水，丢泥巴，使起了坏心思。 杨照涛吃了一口馍馍，笑着问道：“林恒，你啥时候再挖鱼塘啊？” “得等黄豆收了，阳历十月底吧。”林恒随口说道。 “到时候别把我落下了啊。”杨照涛笑着说。 “把我也加上呗。”旁边还有人说。 “没问题，这次要的人挺多的，到时候发通知你们报名就好了。”林恒笑着点头。 他知道现在村里好多人都希望能给他帮忙挖鱼塘，就在自己村里还能挣到钱，这活大家都很想要。 吃完了玉米，林恒也弄了几个栗子拿刀开个口子丢进火里烤。 即便是开口子了，快速加热也会发出砰的一声声闷响，将其检出来，可以很轻松的将内外皮全都剥掉，只留下金灿灿的栗子肉。 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美味的吃了一个后就根本停不下来，吃了好大一把林恒才算是满足了。 道了一句谢，他就跑去捡栗子了。 下午就在这溪流边上捡，这附近也不少。栗子这东西是捡不完的，就算仔细捡过一遍的土地还能再次捡到不少，有的是树上掉的，有的是人捡漏的。 捡了没多久，林恒在林子下面发现了一颗野百合，去问母亲拿了小锄头开挖。 这种斜坡上的百合长得都不深，两锄头就挖出来了，也不大，就三两左右。 “嗷呜！”雄霸走过来闻了闻，有些好奇。 林恒笑了笑，掰了一片，喂它嘴里。 “咵咵！” 雄霸刚吃两口，吐了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主人，觉得他比自己还像狗。 然后跑到溪流边喝水洗舌头去了，差点没把它苦死。 “哈哈。” 捉弄了一下雄霸林恒很开心，四周转了一圈又找到了两颗百合。 这东西挖出来后不处理的话是很苦的，尤其是这种开白色花朵的野百合。 林恒这边正挖着呢，林父突然发出声音：“害呀，这个山药藤好粗，林恒快把锄头拿过来。” “等一下。”林恒两锄头把自己这边的百合挖出来，拿着锄头来到了林父这边。 “你看，这个山药藤够粗的吧，小拇指粗的藤。”林父拉着山药藤笑着说。 山药藤暗红色，有着竖向的纹路，叶子呈现三角形，摸起来比较厚实。 一般只要和正常数据线一样粗的山药藤都能挖出三四斤山药，这么粗的藤子能挖出十多斤都不稀奇。 “而且这个还是斜坡上长着的，能好挖不少，我试试能不能全部挖出来。”林父接过锄头又说道。 “那你试试，我给你帮忙。”林恒点头。 这个时节山药还能再长个一两个月，等到农历的十月份，阳历的十二月份挖才是最合适的。 不过看到了提前挖也没啥，就是少一点而已。 说是帮忙，林恒就是在一旁看着，父亲一直再挖。 大概三十公分深，就看到了山药的主体，成人小臂粗的大山药，再往下可能有成人小腿粗。 “这个山药果然够大的，挖回去炖猪腿美得很呐。”挖出来一些，林父就咧嘴笑了。 林恒也有些惊喜：“是的，竟然没有分叉，真是个好山药。” 很多山药看着藤蔓粗，但一挖下去，分成了一大串，根本就没用了。 分成两三个都还好，只是稍微小一点，最怕的就是分成五六个小的，还长在石头里，完全被挤压变形的那种，挖了都是白费功夫。 父亲挖了一会儿。林恒接手，挖了没两下就把山药皮碰破了，白色的肉露了出来。 “我来，你一边看着吧。”林父无语，接过锄头还是自己来吧。 强迫症的他受不了把山药挖烂。 林恒只能看着了，他老爸是真有耐心，足足挖了一个半小时，掏了老大一个坑，愣是把这颗山药给完整的挖出来了。 “这得有个十几斤。”林父嘿嘿一笑。 “厉害！”林恒竖起了大拇指，这种活他哪怕重生了也干不来。 这完整的山药一米多长，成人小腿粗，完美的很。 林父拿刀将其切成三节放在了袋子里，坐在旁边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把他累坏了。 林恒把自己没喝的水递给了老爸，然后拿着锄头一边捡栗子，一边找野百合。 这期间还发现了一些五味子和八月瓜，他也没放过，全都摘了，熟透的五味子深红色，吃起来酸酸甜甜，味道非常好。 下午大家捡的栗子都不多，等到六点多回合后，林恒才捡了三十斤，加上早上的也才六十斤。 林父和林母加起来捡了一百斤，加上早上的一共两百斤多一点。 大哥林岳早上下午的加起来也大概一百斤左右。 农村人经常背东西，大概的重量估算的都挺准的。 “走，下山。”林恒说了一句，就背着东西牵着红枣走在了前面。 下山的路就不太合适骑马，不过人走的也不费劲。 到了公路上，几人把栗子给马屯着，顿时轻松不少。 快到了红枫山，林恒把马给父亲牵着，他拿着弓箭，带着雄霸走岔路去了红枫山。 准备去看看有没有野兔子，给它们一个教训。 六点多七点，正是这些家伙出来吃草的时候。 一人一狗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红枫山下的黄豆地。 刚走到地边上就看到了黄豆被嚼碎的痕迹，一看就是兔子的三瓣嘴干的。 “没有？” 让林恒有些奇怪的是，沿着几亩黄豆地走了一圈，都没发现兔子的踪迹。 无奈之下，他去了鱼塘看了看，现在水质已经很稳定了，鱼塘的斜坡上长了不少草。 这是好事情，养虾的塘子就是要草多，没草不好养虾。 想了想，林恒决定把过几天把家里的草鱼苗放到这第一个鱼塘养着吧。 正常的情况一亩塘子只能养一千尾左右，他那里存活下来的草鱼苗得有七八千尾，按理说得七八个塘子。 但是现在鱼苗还小，可以先养着，等明年长大有半斤重了，再分塘子。 “不过到时候还得挑个好日子。”林恒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不过向来不空军的他不可能空手而归，地面上的粉色的木槿和金色的菊花都颇为不错，采了一些扎成了一个花束带走。 刚回到大路上，就听山顶上砰的一声枪响。 看了一眼他就不再关注，随着秋天渐渐到来，很多猎人都开始上山打猎了。 他准备等天再冷一些，树叶开始落了，组织一场去太白山的远行打猎。 看到林恒走回来，林父开口道：“刚听人说红枫山有人打枪，估计兔子都跑了吧。” “是的，只能等明早了。”林恒摊手，他猜测也是这种情况，不然不可能一头都遇不到。 回到家，林恒把自己的栗子从马背上卸下了拿回家，马一会儿他老爸会喂了送去马圈。 “林恒，山药你不拿一点回去吃？”林父询问道。 “你们给留着，等我打两只野鸡，咱们炖着吃。”林恒笑着说。 扛着栗子拿着花束林恒敲了敲门。 “给你。” 等秀兰将门打开，林恒笑着将花束和小袋子里装的八月瓜五味子都给了她。 秀兰接过来眨了眨眼睛，其中有似水的柔情，笑着说：“你今天收获不错啊，弄了这么多栗子。” “那是，不但有板栗，还有百合和八月瓜，五味子也有一点，还有小半张豹子皮嘞。” 林恒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插了会儿腰。 “爸爸，我要吃这个。”晓霞指着八月瓜说。 “你吃这个吧。”你能递给了她一串五味子，她吃八月瓜不会土籽，不能吃多了。 “豹子皮？”秀兰一惊，“你下午打到了豹子？” “不是打到的，捡的，有个豹子死地上了。” 林恒将整个过程给老婆说了一下。 “我就说呢，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打到了豹子。”秀兰拍了拍胸口。 然后又道：“会不会真有老虎，要是有那可太危险了。” “我估计不太可能。”林恒摇了摇头，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应该是老虎。 “那你还是小心点吧，万一真有也有个防备。”秀兰说道，虎这种东西提起来就让人心生忌惮。 “知道了，我去处理豹子皮了。”林恒点点头。 秀兰闻了闻鲜花，拿了一个林恒买的青花瓷瓶子加水插起来放在大柜上，笑意盈盈的去了厨房做饭。 林恒提着臭豹子皮出去，先做了个框架将其蹦起来，然后用竹子仔细的刮了一遍皮上可能剩下的一些脂肪和碎肉，务必处理干净。 这些做好，他又去拿了生石灰，倒进木盆里加水制作成石灰溶液，将有臭味的豹子皮丢进去拿石头压着浸泡。 这一步得泡个至少一个晚上。 弄完了后，秀兰饭也做好了，晚上做的是白面馍馍，炒了三菜一汤。 一边吃饭，秀兰一边说话：“大嫂问我为啥咱们家的鸡这么肯下蛋，我把你教的喂食方法给她说了。” “说就说了呗，这也没啥。”林恒说了一句，就大口吃馍馍了。 将馍馍切开，抹一些豆腐乳辣子，然后夹上酸萝卜丝炒腊肉，味道好吃的根本不想多说话。 林恒连吃了四块馍馍，才停了下来，算是吃饱了。 这时候就有时间和老婆聊天了，将今天在林子里的事情说了说。 秀兰也将自己今天在家干的事情说了说，都挺平淡的，唯一的惊喜可能是林恒拿回家的花。 吃完饭照常哄孩子睡觉，照常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林恒起来后去看了看自己的豹子皮。 加了一些开水进去，用手把油脂和脏污全部处理干净，拿出来清洗干净，再没有了一丝异味。 至此，就算是完成了皮毛鞣制的第一步。 秀兰用明矾食盐和水兑了鞣制皮毛的原液，农村一直都有鞣制皮毛做衣服的传统，相应的比例自然是很清楚的。 将豹皮丢进木盆，加入一部分原液浸泡，往后七天每天都要逐步提高浓度，七天后这皮毛就鞣制好了，可以拿出来晾干揉软就可以用来做衣服帽子之类的东西。 “老婆，你做早饭，我带雄霸去红枫山看看。” 豹皮处理完了，林恒看着老婆说道。 “好。”秀兰点答应。 林恒带着雄霸去了红枫山，父母他们今天都在掰玉米，也没再去捡栗子。 刚刚来到红枫山，还没走到黄豆地附近，林恒就有了意外发现，连忙蹲下来。 他竟然在这里遇到这种东西，真是太意外了，一时间心情有点难以平复。 今天还是六千字，没调整过来，最近状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