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远,慎言啊,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些消息?”詹博赡眼睛当中全是震惊,眉头也紧紧皱起。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如果化工厂没有把柄在手,詹意远肯定不会来找他,让他去查。
可是美蝈化工厂他都调查那么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偏偏詹意远一个在校大学生就能得到这么多消息。
“是林秋告诉我的,他带着我半夜去联系了一个人,那个人知道不少事情。”詹意远这句话说得模糊,可以算是保护林秋了。
詹意远总感觉林秋身上是有些秘密的,在这次化工厂案件当中尤为特殊,林秋可以说是非常准确的,知道当年化工厂死亡的人数,死亡的人时间,这太诡异了。
要知道他们去警察局都没有查到这些线索,当年的这件事情是场疑案,他偷偷打问过周晓彤,周晓彤告诉他,林秋在案件发生的时候还在家中努力学习,完全不可能知道京城化工厂里的案子呀。
“你快把这件事情详详细细地和我说一次,我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可靠程度。”詹博赡问道。
之后詹意远详细地把这件事情描述了出来,但是她没有说林秋的话,而是把他画的内容改成了齐翰海说的。
詹博赡靠在凳子上,他的脑海当中正在顺这件事情的流程,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职场当中走下去的原因,因为他心思缜密。
“不对劲,如果齐翰海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他可以直接去相关部门举报,如果他不知道这些消息,这些消息是别人告诉他的话,反而更合理一些。”詹博赡的眼神像射线一样,可以看穿詹意远。
这让詹意远感觉到十分震惊,他从来没有和自己的父亲有过钩心斗角,今天却发现自己以前耍的那些心机,可能在父亲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不愧是您啊,一下子就能猜出来。”詹意远最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坦白。
“是林秋把这件事情告诉的齐翰海。”
“林秋吗?”詹博赡的眼睛缓缓地垂下:“你现在和林秋的关系还好吗?”
詹意远对自己的父亲很少说谎话,他也不屑于对身边最亲近的人说谎,更何况,这件事情跟正事无关,也无伤大雅。
“我俩关系好着呢呀,我感觉我们虽然在一个公司工作,但是他依旧把我当兄弟一样对待。”詹意远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好,我认为林秋这个人深不可测,如果不和他有纠缠便罢了,但是你们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只能继续往下走,以后即使遭遇了变故也不要和林秋彻底闹僵。”詹博赡说道。
詹意远听到这句话反而不解了,詹博赡基本上不干涉他的交友,除了苗德海当时对他的影响过于庞大,其次就是林秋了。
“他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让爸爸你这么欣赏吗?”
“哈哈哈,我只不过比你多活几年,有一些识人的眼光罢了,我感觉林秋不是池中鱼,早晚有一天会游向更广阔的天空。”詹博赡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不是想要在商业之中闯出一番天地吗?我觉得林秋和你的目标是一样的,你们两个可以共同进步,互相勉励。”
“啊,好啊。”詹意远有点高兴,他以为是自己以前的叛逆改变了父亲的想法,导致了詹博赡现在对他事业上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