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灯光明亮,淡蓝sE的水波光粼粼。父亲没有说话,母亲也看着他沉默,也许二老是需要点时间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和T国镇府的谈判已经接近尾声了,”男人放下了水杯,镇定自若的拉开了话题,“马上签订投资协议。刘潇应该也会和向你报告。签协议的时候爸您出面好了,”他笑,“我就不方便去了。” 没空去。 说起来,他和T国还颇有渊源。 当年T国经济泡沫严重,投资过热,账面的数字让T国人好高骛远,热血上头。是他,用完美的手法和现实的教训,教会了T国重新做国,抛弃一切浮夸的数据,脚踏实地的从头开始做实业。虽然的确泡沫破裂之后很多优质资产劣质资产都被严重低估,他和他的伙伴们也都趁机买入了不少——但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看,这些资产只是换了一个所有人而已,并没有从地球上消失。反正都是打工,T国人给谁打工不是打?给T国本国打工,和给他打工——本质都是一样的。 要用地球观来看待这个问题。 当然,这几年也有几个T国所谓忧国忧民的经济学,认为他们攫取大额利润往华尔街输送,并无任何建设T国改善T国民生之意,对于这一点,男人靠在躺椅上,撕开了创可贴,估m0着往下巴上随意的一贴——他是不认同的。 这种想法是狭隘的小国保护主义,并不iional。何况做羊就要有做羊的自觉,吃的是草,挤出来的N。如今这些资产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需要其他的声音来诟病他们在哪里花钱吗? 砰。 T国抛弃务虚开始务实,当年同样得到了信息的父亲第一批跟进。异国投资的水显然很深,然而父亲有他作保——他手上是来自华尔街的第一手信息,还有已经完整的研判报告和手法——可以替父亲省略掉原本需要用大量时间来做的调研和局势判断。 十几亿美金的投资当时看起来投得十分仓促,如今却已经翻了十几倍。 “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儿子俊美的脸上贴着一块白sE的创可贴,怎么看怎么有些突兀和显眼。儿子还在m0着下巴,似乎伤口还有一些疼。 “致远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见张部长,”视线瞄过那块创可贴,父亲没有说刚刚的某个话题,只是沉声道,“刚好你回来了,一起去听听也是好的。” 做父亲的显然还是没有放弃让儿子接手家业的想法,这个想法似乎b儿子现在脸上的抓痕更重要——当然了,后者好像也很重要就是了。 “我也去?”男人站起来,走向了泳池。 “行吧。”犹豫了一下,他答应了。噗通一声,他又一次跃入了泳池,宽阔无人的水面拉起来长长的水纹。 那么完美的儿子。 英俊,聪明,能g。 家里条件和自身条件都那么好的,就算娶个公主也说不上谁差了谁。水纹在往前延伸,水面下儿子颀长的身躯就像是一条鱼。林太太伸手抓住了先生的胳膊,掐起了白sE的印儿,张嘴yu言。 先生侧过头,拍了拍她的手,微微摇头,制止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唉。” 林太太不禁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