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江水依然奔流,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黑暗笼罩着小镇,满镇星星点点的灯火已经熄灭,如今只有几家人家的窗口散发着三三两两的灯光。 茶水已经过三。 也已经十一点多了。碧荷坐在一边,没忍住打了一个呵欠。 “这么晚才来拜访,是我叨扰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男人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叨扰的神sE,灯光落在他白sE的衬衫上,笔挺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不菲的价格,他眉目俊美,甚至还称得上神采奕奕,“伯父伯母不如你们先休息,明天我们再聊。” 半个小时的审问,也并没有问几个核心问题。家庭拷问到他抱出父亲名字的那刻戛然而止,后面的不过都是“父母身T可好”“米国怎么样”“回来坐多久飞机?”之类的毫无营养的话题。来时路上他静心准备的问题清单甚至没有排上用场。梁碧荷的父母智商看起来不高——从问的问题就能看出来。能生出了和他一个班的梁碧荷,简直就是生育的奇迹。 “好的好的,先休息。明天再说。” 回答的是绑着石膏的梁父。也许他的话涉及了什么敏感的事宜,对面梁碧荷的母亲看了看他神sE自若的脸,又看了看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的nV儿。她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到底又没说出口。 “碧荷要不今晚我就先不打扰伯父伯母了,” 灯光那么明亮,她一直坐在旁边,有些香气,让他有些心痒难耐。日子那边的nV人都是罗圈腿,他都y不起来。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男人声音温和,完美的展现了一个首次上门拜访的种花晚辈的自我修养,“今晚太迟了,我也坐了一天飞机——” “是啊是啊。早点休息。”是梁母的声音,她一直看着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薄唇g了起来,“我们也早点休息。” 客厅灯光昏h。 对面似乎有人x1气,又低低的啊了一声。 所有人的视线此刻似乎都汇集在自己身上。碧荷低着头,觉得有些困,又有些麻木和荒谬。 “我们”“早点”“休息”。 她一个结婚又丧偶的寡妇。 如今已经不是清朝了。半夜留宿男人—— 北湖大酒店。 她看向他。 男人笑YY的看着她,灯光落在他脸上,格外的俊美。 他不会去的。她就是这么觉得。 “那个,家里还有一间卧室——”是妈妈的声音,有些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里是有客卧,可是这次家里遭难,根本没有收拾。 “爸妈,” 动了动手臂,他的手从她手上滑开了。碧荷开始说话,面无表情,“我来安排他,你们早点休息。” “咔擦。” 左看右看东张西望的男人跟着她身后,兀自掠过了客卧开着的门。客卧关着灯一片黑暗,只能看见床上似乎还堆着什么。她走在前头,没有问他想住哪里——他也没问。他只是跟着她进了卧室,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屋里的陈设撞入眼里。 不过十几平米的房间,老旧的板式衣柜,土气的窗帘,陈旧的书桌。发h的空调发出嗡嗡的响声,床头柜上一束野生的玫瑰花。 床上有她的睡衣——这是梁碧荷的房间,没错。 “哪里来的玫瑰花?”他笑。 他记事起,就已经没住过这么差的房间了。梁碧荷家,经济条件一如他所料,很差。这里是梁碧荷的卧室,没有外人。男人伸手解开了自己扣的紧紧的衬衫衣扣,呼了一口气,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那把书桌前面唯一的椅子上。几千公里的奔波,他有些疲惫,却又有些兴奋。梁碧荷就在这里。他看了看屋里的nV人,笑了起来,伸手去抱她的腰,被她躲开了。 睡了那么久了,害什么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急。 眉头一挑,他松开手,侧头看着床边的花。 土气的花瓶,灿烂的花。手指抬起,他捏住了花瓣。花瓣带水柔弱,似乎轻轻一扯就会碎裂。 这是梁碧荷的闺房。他很容易的就进来了嘛。 他已经有这个资格。 就是刚刚他就这么大大方方走入卧室的时候,依然感觉到两个老人迷惑又震惊的目光在他背上徘徊。第一次见面,他俨然已经把握住了局面。 一如所料。 “自家种的。” nV人轻声回答,却没有发声赶他出去。她的裙摆就在旁边晃动。躲开了他乱m0的手,她伸手拿起了床上反盖着的书。白蓝sE的封面,简简单单的字T,《袁中郎随笔》几个字露了出来。 “在看书吗?”他笑。 “嗯。”nV人嗯了一声,没有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非及时,或花落山枯,三败兴也,” 中学语文老师的话题么,他也还可以涉及。玩弄着手里的花瓣男人笑了起来,“那我今天倒是来的及时了。这花还开得正好——正是观赏的好时候。” 把书放在了书桌上,nV人抿嘴没有回答。男人却又靠了过来,他的影子盖住了她的,一只手已经抚m0上了她的腰,nV人一闪,又躲开了。 几天不见,梁碧荷还和他玩起情趣来。心里微微的DaNYAn,男人低声笑,“碧荷其实我给你也带了礼物——” 带礼物,怎么可能少了她的?这方面他有丰富的经验。 “什么礼物?”nV人果然转过身来。 “你猜。”他笑。 一个手镯。 白sE的蛇形素圈,端口镶嵌着同sE的两颗红钻,一大一小。造型别致,钻石不小,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是他在新加坡买的。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碧荷站在书桌旁,任由男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腕,慢慢把手镯套了上去。 “真的。” 手腕一点点的被他拷住,他低声笑。红sU手,h滕酒,满城春sEg0ng墙柳。这场景那么美,一点点的套上她——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又快活了起来——简直快活得发抖。 拷住了。 “这么大的钻。”她还在说。 “不大。”镯子戴上了,他没心情说别的,只是抱着她的腰,隔着裙子去吻她的r。 “要很多钱吧?”nV人还在问。似乎不习惯他的亲热,她还在往后躲。 “不多。”他笑。这些年他挣太多,财富如同虹x1,根本花不完。这点开支在他的清单里微不可查,男人笑了起来,“碧荷我要先去洗个澡——” 飞机上已经洗过澡了。可是奔波往返,又有了灰尘。他站了起来,看了看这个根本没有洗手间的卧室,又笑,“这里有我的睡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