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蓝星这样元力充沛的世界,凡俗人成长的也格外快成熟的也格外早,三四岁的孩子便能做些家务烧火做饭。胆子大一些的娃娃,这个年龄甚至敢上山摘野果,爬树掏鸟窝。
哟嘿的小男孩和红短袖的小女孩就在此列。这不刚刚掏完树上的鸟蛋,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回家享受美食。忽然之间身后传来扑蛇鹰哀怨斯鸣,空中盘旋的大鹰锐利的双眼锁定了下面的两个小不点。
扑蛇鹰猛冲而下速度极快,直奔着两个孩子激射过来。眼看着两个娃娃危在旦夕。
旁观的木子和晚儿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同时出手预图相救黝黑的小男孩和红短袖的小女孩。可惜少男少女和眼前的情景好像在两个平行的世界,二人的出手对眼前的画面没有丝毫的改变。
黝黑的小男孩竖起耳朵,好像听到了危险临近。猛的一把推开红短袖小女孩,自己则挥动着细小的拳头迎向大鹰。男孩太弱小了,大鹰锋锐的利爪生生在男孩胳膊上撕扯下来两块血肉。
红短袖女孩被推倒,手中的鸟蛋滚到地面,啪叽碎裂趟了一地蛋清和蛋黄。空中的扑蛇鹰更加愤怒仰天长啸。再次朝着小女孩俯冲下来。黝黑的小男孩毅然决然挡在女孩身前。
男孩太弱小了,在扑蛇鹰面前犹如蝼蚁,没有丝毫的胜算。小男孩自己也知道不是大鹰的对手,张开双臂挡在女孩身前,自己则闭上眼睛等待着。
女孩吓的面色惨白,在男孩后面扯着衣角嚎啕大哭。忽然女孩也豁出去了。拉着男孩的手和他并肩站立,清澈的双眸死死盯着临近的扑蛇鹰。瓷娃娃般精致的脸蛋上,坚韧中带着无所畏惧。
黝黑的男孩有所察觉,这时在推开女孩已经来不及了。也睁开眼睛怒目而视,另外一只空闲的小手挥舞这拳头,明知不敌也不放弃死拼到底。
就在扑蛇鹰临近二人尺许距离的时候,山脉中突然射出一道漆黑的剪羽。精准射中扑杀而来的扑蛇鹰,势大力沉的箭羽带着扑蛇鹰斜飞出去。
劫后余生的两个小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约而同转过身来撒腿就跑,一边奔跑一边嚎啕大哭。已然忘记去看一看到底是谁救了他们,这份遗憾一直伴随着少年少女成长。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女孩的小红棉袄破旧不堪,蹲在火堆旁一直哆哆嗦嗦,寒冷中冒着虚汗打着摆子。女孩感冒了。
黝黑小男孩围着女孩乱转,抓耳挠腮不知所措。看着蹲在地上的不停颤抖红棉袄小姑娘,男孩黝黑的小脸儿上满是焦急之色。忽然黝黑小男孩拉起红棉袄小姑娘跑向自己的家中。
临近黝黑小男孩自家院门的时候,男孩告诉女孩:“等在这里”。
男孩迫不及待跑回家中,不一会拉着一位衣着朴素和蔼可亲的妇女走出院门。男孩对着女孩指指点点,又对着妇女唾沫横飞说个不停。
慈祥的妇女听明白男孩的话,领着小女孩回到家中。至此红棉袄小姑娘多了许多不同颜色的衣服。也可以住进遮风挡雨的房子中。
小姑娘很懂事,每天帮着妇女忙忙碌碌做一些家务,倒是黝黑的小男孩整天的东跑西逛到处惹祸。女孩则除了做家务,就是跟在男孩身后做个小跟班。
小姑娘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朴素确很幸福,很快乐,很满足。
迷雾世界的小镇中心阴阳鱼图,外面呈八卦阵势排列,乾方位指天位。一位银袍少年手提长枪,跟着自己血脉的震动缓缓进入此地主路。若是木子在此一定会认出眼前的少年,正是秘灵境中的银枪银郎。
阴晴变换天有不测风云。银郎踏入此地的一瞬间天宇崩碎苍穹倒塌。铺天盖地的雷劫带着毁灭之力覆盖前方。依稀可见雷劫之中神魔泣血仙女凋零。
甚至有高高在上的皇者,和在夹缝世界中见到的皇者实力不相上下。在这恐怖的雷劫中沉浮争渡,十数呼吸的功夫,高高在上的皇者肉身崩毁血雨滂沱。
一缕神魂在雷雨中左闪右避。猛然间雷劫组成电网,封堵神魂的所有去路。前后左右上面和下面都被雷电组成的细网封死。皇者的神魂在哀嚎中灰飞烟灭。
银郎黑着脸看着前方。数次想要退去,不过血脉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少年前行。不闯过雷劫好似会遗憾终身。
银郎摇摇头诅咒道:“见鬼的遗憾终身吧,这要是走进去,我这一生也就到此为止了。”说着后退两步要转身离开。
突然之间银郎的神魂听道一个苍老的声音:“责任在雷劫的后面,问心敢不敢做,问路能不能做,心是道心路是修行的路。“
银袍少年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一度对自己的修行路产生了怀疑。甚至对自己的血脉产生猜测。
自幼以抢为伴,修行的路也是手中银枪成长的过程。枪道的路勇往直前,即使是兵家常用的回马枪,也是以退为进意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