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让内侍去开内库,取了两只上好的紫参让新平伯带走。
尤谨行断了一条腿,可靖元帝连让萧云樾去道个歉的意思都没有,这偏心都快偏到海边去了。
天子都这么说了,新平伯还能说什么?跟天子拧着来?他还没活够呢!于是新平伯只能这样带着天子赐下的两只紫参和宫中的御医回家了。
他这边前脚刚回到家中,那边平阳侯府便将成箱的金银送到了新平伯府,瞧着倒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样。
而且送来的人似乎也是平阳侯身边贴身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样子倒像是来讨债的。
对这个结果,尤谨行当然是不满意的。
他现在日日只能躺在床上,院中每日药汤不断,苦得让他头皮发麻,而且他连稍微翻身都会引起腿上的剧痛。
那马场中的马也是良驹,一蹄子塌下来,尤谨行便直接痛晕了过去。而且来往的医令都说,若养不好,只怕他将来会不良于行。
不良于行?那不就是让他变成瘸子?
他受了这么大的苦,萧云樾便是不痛不痒的被宫中说了几句,送了些金银就完事了?他们新平伯府再如何也不缺这些钱财吧!
甚至还不是萧云樾亲自登门来送的,就只派了个他手底下的人来,简直是将新平伯府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今日萧云樾出现在马球场上的时候,尤谨行心里还有丝窃喜。
毕竟众所周知,萧云樾和京中的这些游手好闲的勋贵子弟向来玩不到一起去,这种马球会更是没人能邀到这位小侯爷。
萧云樾今日能来他攒局的马球会,来日里在京中说起来,尤谨行也有面子。
可真到了打起来的时候,尤谨行才发现了不对。
萧云樾的控马和他们这些人比起来,就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打起马球来,也像是父亲打儿子。
可尤谨行却总觉得,那球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冲着他来。
尤其是最后他被撞下马的时候,尤谨行分明能看到萧云樾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而且马踏在他的大腿上之后,萧云樾很快就勒紧了缰绳,将马勒得人立而起。
他摆明了就是能控制得住的!
可无论尤谨行怎么说,都没人相信萧云樾是故意针对他的。
本来嘛,他们俩无冤无仇的,素日里又没什么交集。人家平阳侯什么身份,用得着来这招针对他嘛?
尤谨行躺在床上,忍着腿上的剧痛,心中暗自咒骂,只觉得自从周窈进门之后,家中就没出过一件好事。
娶了个扫把星进门,可谓是倒霉到家了。
而此时的尤谨行尚且不知,新平伯府更大的霉头还在后面。
元令珩,已经随身携带着在冀州查出来的,临安伯府和安平郡王府私下往草原输铜的证据,登上了回京的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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