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后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就在京城中炸了锅。
接着又有消息传来,说皇长子闻讯连夜进宫为皇后求情,被皇上打了一巴掌,软禁在了自己府中。
自此,储君的争斗结果,尘埃落定了。
兰妃和三皇子大获全胜,皇后和皇长子一败涂地。
朝中大臣见风使舵的见风使舵,请辞避祸的请辞避祸,人心动荡。
这几日梅寒裳一直在等待皇上怪罪的圣旨,但却迟迟没有下来。
郑苏苏自我安慰道:“这件事你本就是被人利用,皇上明察秋毫,怎么会怪罪于你?更何况你是康王妃,康王还在出使东海国,皇上怎么也得给康王几分薄面吧!”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梅寒裳笑着附和:“正是如此。”
但她的心里并不乐观,她深知兰妃对自己怨毒已深,之前故意指使小宫女嫁祸她,只是没有得逞而已。
现在兰妃得势,又怎么会放过她呢?
但偏偏兰妃现在又没有行动,这让她心中的不安更深。
而且对于整个这件事,她总觉得有点蹊跷。
似乎皇后倒台得太过容易了,而皇帝对于皇长子的态度也很莫名其妙。
就比如说之前,皇长子提及了谢杰的诗,就惹怒了皇帝,后来皇帝对皇长子如此严厉,也不知跟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隐隐的,她总觉得这个谢杰跟皇上的关系不简单,但到底有什么深层次的关系,她又打听不到。
忽然她有点想夏厉寒了,夏厉寒敏锐聪慧,若是他在话定然能瞧出其中的端倪来。
想到夏厉寒,她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又有好久没有收到他的飞鸽传书了!
东海国太后的生辰应该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算算他也应该启程往回走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是连一封飞鸽传书都没有呢?
梅寒裳没什么心思看病了,早早回了振国公府。
她想着去找郑苏苏商量一下,明日是郑苏苏觐见太后的日子,是不是可以上午晚点或者下午再去,这次务必要见到太后娘娘。
才刚刚在荷苑坐下来,振国公就回来了,进门就说:“夫人,不得了了!”
话音落下看见梅寒裳坐在郑苏苏身旁,他的脸上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裳儿也在啊?”
梅寒裳笑着应了,对振国公行了礼。
郑苏苏问振国公:“什么事情不得了了?”
振国公僵着脸皮“嘿嘿”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别人的事,那个……我突然想起我书房还有些公文要处理,我先去处理一下哈,回来再跟你说。”
说完不等郑苏苏回答,他就大步流星地又出去了。
梅寒裳望着振国公的背影,皱起眉头来。
爹爹今日有些反常啊,那个“不得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跟郑苏苏说好了明日下午再进宫,便告辞离开了。
她没有回竹苑,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振国公看见她来,非常不自然地坐直了身体:“裳儿,你怎么来了?”
“女儿看爹爹刚才脸色不对,想着爹爹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所以来给爹爹瞧瞧。”梅寒裳笑着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