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裳说完,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半天他才回神过来道:“他说的这些事,可有证据?必须有确切的证据,我才能信。”
“自然是有证据的,若爹爹同意,两日后我和康王一起过来,让他带着证据给爹爹看。”梅寒裳道。
梅尚武点点头。
说完话,梅寒裳去看了看袁雅男和梅佐之,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马车从村子出来,沿着小路往康山的方向走。
昨日下过雨,路有点泥泞,稍微有点颠簸。
出了村子,前面有个大坡,马车下坡的时候,忽然套马的绳子断了。
马和车子分了家,车子斜着翻了过去。
梅寒裳正在车子里闭目养神呢,陡然遭遇这种意外,猝不及防地被压在了车子底下。
丫鬟和车夫连忙赶着过来,将车子抬起,将她从下面给拉了出来。
梅寒裳只感觉肚子一阵坠胀,伸手下去一摸,竟摸了点血!
她心里一凉,立刻靠在路边的大树坐着不敢动了。
她打发丫鬟去打水给自己喝,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保胎的药来吃了一粒。
车夫将跑了的马儿找回来,又找了绳重新将马和车子拴好,请梅寒裳上车。
梅寒裳却道:“你们去找个抬椅来,抬着本王妃回去。”
马车到底还是颠簸,她身体经不住了,还是人抬吧。
车夫忙碌起来,去找抬椅,这么折腾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才终于让梅寒裳坐上了抬椅。
梅寒裳的手缩在袖子里,死死摁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却不表现出分毫。
等着终于回到了康王府,她立刻就到床上躺着去了。
她让雨竹给自己打水,将被血染湿的中裤脱下来。
雨竹惊讶道:“小姐,您月事来了?”
她还不知道梅寒裳怀孕的事。
倒是追云吃惊不小,脸色都变了:“小姐,您肚子里的孩子——”
雨竹惊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追云:“什么孩子?”
“行了,你先去给我烧盆热水洗洗,回头我再跟你说。”梅寒裳嘱咐雨竹去。
雨竹满心惊诧,也不敢再问,急匆匆去了。
等着她走之后,梅寒裳握住追云的手:“这件事,别告诉王爷。孩子还没掉,只是有点胎像不稳。”
“怎么会这样?原来小姐的胎像不是很稳的吗?”追云惊问。
梅寒裳叹口气:“是遇到了个事故。也不知怎么的,马车就翻了,正好压在了我的肚子上。”
追云脸色沉下来:“好好的,马车怎么会翻?怕不是有人搞鬼吧!”
梅寒裳没说话。
她也觉得着其中有问题。
“小姐您给我细说说,我帮你去查。”追云又道。
梅寒裳便将今日回来,马车翻了的事情细细说了。
追云听完,雨竹也端着热水回来了,追云便大步离去了。
晚膳的时候,追云回来了:“小姐,我去查那车夫,看见车夫悄悄将那绳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