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才五十多岁的样子啊,一个月之前,他的夫人还来找她要过万艾可呢!根据她夫人说的,他的身体好像不错的呀!
“这我们可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平威王前阵子受了点风寒在家养了几天病,谁知道人忽然就这么没了呢?”
郑苏苏说着嘱咐,“明日里你早点过来,跟着娘亲和你爹还有二哥去吊唁吧。到底,平威王夫人也算是我的远房侄女,总要过去安慰一下的。”
“远房侄女!”梅寒裳更惊讶了,她还真不知道,平威王夫人跟郑苏苏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娘,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呢?”
“那是在你回京之前好几年前的事了。原本关系也还算是可以的,他们跟娘是远房的亲戚,家里没什么背景,娘给她介绍了一门亲事,她家起初是答应了,等着那边去她家下聘的时候,她家却又反悔了。
“因为男方家的母亲跟娘也有些交情,她这般出尔反尔让娘得罪了朋友,所以娘有点生气,后来就跟她渐渐疏远了。然后就听说,这件事没多久之后,她就嫁给了平威王做了继室。
“想来,她大概是早就跟平威王搭上关系了吧,却并不对娘明说,让娘白忙活一场还得罪了朋友,所以后来,娘就不跟她来往了。”
郑苏苏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梅寒裳听得连连点头。
难怪当初她觉得平威王夫人年纪很轻呢,原来是继室。
“那她后来没跟平威王生下个一儿半女?”她问。
郑苏苏摇头:“没听说过,平威王若是添丁了,想必会各府报喜吧,没报喜大约就是没有。”
她说着不无感慨:“她比平威王差了许多岁,她嫁过去的时候,平威王就已经快五十的人了,没孩子也正常,而且上面的庶子庶女一大堆的,大约是容不得她生下嫡子嫡女吧。”
“平威王前面的那个夫人没生下嫡子嫡女吗?”
“原是有的,有个嫡子,长到十二岁上从马上摔下来,人就这么没了。原先的平威王夫人就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去了。平威王心伤嫡子过世,有许多年不曾娶继室,后来不知怎的,就娶了郑思娘。”
郑苏苏说着叹口气:“现在平威王忽然去了,她没个子女依靠,娘家也没多大的背景,还是个继室,只怕在平威王府日子不好过。不过这是她当初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了。”
第二日,梅寒裳早早起来,穿了素色的衣衫,就去了郑苏苏那。
等着振国公下了朝,一家子便坐马车去了平威王府。
走到平威王府所在的巷子,就看见吊唁来的马车排到了巷子口。
振国公一家下车步行,来到了平威王府门前。
平威王府门口挂着两个硕大的白色灯笼,一个披麻戴孝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跪在麻席上,跟来的宾客简单寒暄,一边寒暄一边抹泪。
郑苏苏凑到梅寒裳耳边低声道:“这位应该就平威王庶出的大公子了。”
梅寒裳点点头,挽住郑苏苏的胳膊跟在振国公身后走上前去。
振国公和梅嵘之跟那男人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便往里走。
平威王府里里外外都挂着白布,隐约传来阵阵的哭声。
他们走到灵堂,梅寒裳就看见平威王夫人郑思娘跪在麻席上,披麻戴孝容貌憔悴。
她虽然没哭出声来,但泪水却在无声地往下.流,两只眼睛红肿如桃,显然哭得时间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