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瞧见梅寒裳,“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哭道:“梅大小姐,求您去救救我们家夫人吧,求您了!”
梅寒裳赶忙将她扶起问:“怎么了这是?你家夫人的身体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们家夫人快要活不成了!”
梅寒裳脸色微变:“啊?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怀孕的事情被大少爷他们知道了,几个少爷联合起来,说夫人不守妇道在外偷人,要把夫人沉河!”
“他们怎么敢!”梅寒裳怒了。
之前郑苏苏说平威王府的几个庶子大约容不得郑思娘生下孩子,她的心里就有点难过,但也有点无力帮她。
没想到,这些人嚣张至极,不但容不下孩子,连孩子的母亲也要一并弄死!
“他们说,说夫人的孩子不可能是王爷的,说夫人的孩子定然是偷人偷来的,所以就要将夫人沉河!”
秋月说着对梅寒裳“咚咚咚”地磕起头来:“梅大小姐,求您了,快些去救救我们夫人吧!”
雨竹在旁边道:“可我们小姐能怎么救你们的夫人呢?”
“只有梅大小姐可以证明,王爷当初是吃了您开的药才能给夫人一个孩子的!”秋月道。
梅寒裳叹口气,她去帮忙倒是无所谓,怕只怕她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啊!
想了想,她对追云道:“我写封信,你帮我送进宫去给康王爷。”
现在是半夜,普通人是断然进不了宫的,追云和雨竹都清楚,梅寒裳让追云进宫是怎么进。
普通人闯宫那是要杀头的,但追云没有犹豫,只低头应了声“是”。
梅寒裳转身回去飞快地写了封信交给追云,然后又让雨竹拿了医药铺诊疗的记录簿子跟着自己的往平威王府而去。
到了平威王府,府内灯火通明。
就在平威王停棺的厅堂上,一大群人围住了郑思娘。
梅寒裳到的时候,郑思娘正被两个婆子反剪了手,一副马上就要拖走的样子。
“住手!”瞧见这情景,梅寒裳高声喝道。
众人看过来,瞧见是梅寒裳,庶长子屠文耀露出鄙夷神色:
“梅大小姐,这深根半夜的您不在您的府上睡觉,来我们平威王府做什么?”
“我来瞧瞧平威王夫人。”
她视线扫过那两个婆子,冷喝道:“你们简直混账,平威王夫人是你们可以随便拉扯的么,还不给我放下!”
那两个婆子被这么一喝,身体抖了抖,松开了郑思娘。
秋月快步过去,将郑思娘扶起,郑思娘抚着自己的小.腹,满脸忧愁。
“什么平威王夫人?就是个水性杨花、与人通奸的娼妇!我父亲尸骨未寒,她这边就怀了野种,这种女人让她给父亲殉葬都会脏了父亲的安息之地!”屠文才毒舌道。
梅寒裳冷冷看着他:“是不是平威王夫人,好像不是你能说得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