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见状,眼中竟是流露出几分罕见的笑意,急忙跟上她的脚步。
二人很快找到南火皇帝,将他直接堵在御书房。
“皇帝,欠下的债该还了。”
宁娴看着南火皇帝一脸仓皇的模样,冷淡的开口。
南火皇帝听了她这话,却是面色大变,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忘心,你真要这么对朕?这么多年,我扪心自问,我对待你究竟如何?”
南火皇帝大声质问,他不相信自己这么多年对王欣的宠爱,无法焐热她的心。
“难道你就这么绝情?还是说,你就这么爱武安侯,始终放不下他?”
宁娴听着南火皇帝的质问始终无动于衷,她淡然而立,只是静默无声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小丑的表演。
皇帝见到她用这般轻蔑的眼神注视自己,顿时恼羞成怒。
“忘心,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武安侯之间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你跟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甚至你那个女儿也不是武安侯的骨血,你是骗不了我的!”
南火皇帝之所以当年会放过武安侯,没有派人杀了他,就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个秘密。
二人并非真正的夫妻,沈青雉也并不是武安侯的孩子。
也是因为这样,皇帝才会留武安侯一命。
“你那个女儿就是一个生父不详的孽种!”
皇帝此时已经被逼到绝境,索性不吐不快,“忘心,似你这般的女人,除了朕难道还有人会真心待你?”
南火皇帝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出宁娴和武安侯没有夫妻之实,沈青雉生父不详时,一旁的离渊面色已经发生变化。
他震惊的看着南火皇帝,心中说不出的疑惑。
父不详?
如果忘心对南火皇帝从未有过感情,如果她和武安侯并非真正的夫妻,那么她女儿的生父……
霎时,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离渊心中成型。
他不禁想起年轻时和宁娴的那个夜晚。
难道沈青雉是他的女儿?
宁娴并没有发现离渊的神色变化,面对皇帝的质问,只是轻蔑的一笑。
“我本该在武安侯府陪伴女儿,如果不是你这个小人设计陷害,怎么会害得我和亲生女儿失散多年,骨肉分离?如果不是你居心叵测,不择手段,我又怎么会遗忘从前,失去过去的记忆?”
“你口中所谓的宠爱不过是一个自私虚伪至极的小人费尽心思编织的牢笼!你想要用华丽的牢笼困住我,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欺骗我,可是这一切终究是徒劳!”
“我不是你口中那个忘掉过往的忘心,我是宁娴!”
宁娴此时最庆幸的就是她多年来虽然一直活在谎言中,却从来都没有被谎言蒙蔽双眼,误信皇帝的谎话。
她清楚自己不爱他,所以即使在周围的人都在为皇帝圆谎的时候,她也仍旧坚持本心,从不妥协。
“幸亏我从来便看不上你,否则现在面对你这样的小人,怕是会更加恶心!”
皇帝听着宁娴的诛心之语,脸色变得铁青。
“你,你竟是这么想我的?”
他颓然的倒在龙椅上,怔怔看着眼前恍若天人的女子,心里说不出的涩然。
“想不到我一世英名最终竟然会毁于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