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雉拍胸脯保证:“我是巫师,是蛊师,我精通这二术。难道我还能坑你不成?”
“呵,”红衣冥帝掀了掀唇,却持保留态度。
这家伙可真不好忽悠,沈青雉信誓旦旦说:“那侯府嫡女不做人,她恶毒成性。满清十大酷刑听说过吗?这照我说啊,像她那种人抽筋扒皮都算轻的,得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编排自己时,沈青雉像个没事人似的。仿佛她口中那位‘侯府嫡女’并非她自己。她小嘴一张叭叭叭,期间柳意红衣冥帝的表情。
嗯?这红衣咋子回事?咋突然神色变了呢?
这人邪气,偶有冷酷一面,但就在沈青雉提起满清十大酷刑,并且仔细为其讲解时,这人狭长凤眸变成黑潭,浓郁杀意直奔她而来。
“你想干什么?”她一脸机灵。这红衣不是恨沈青雉……啊呸!沈青雉不是自己嘛!
反正,红衣和侯府有仇,也很想弄死自己。她顺着红衣的意思往下讲,按理该同仇敌忾才是。可这红衣为何目露敌意?
甚至,就在刚刚那一刻,要是她的感知没出错,他恐怕是真的想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但这是真的迷啊,沈青雉满脸大雾。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妖魔性子?咋还喜怒无常呢?
“你说,抽筋扒皮都算是轻的?”不知是不是沈青雉错觉,这红衣的声线似乎变得沙哑些,但音质染上了冰冷,听着有点耳熟……
“嗯??”沈青雉看过去,就见红衣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并匕首。她瞳孔一缩,麻溜地往后一退。
“我是来与你谈正事的,你怎能打打杀杀呢,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红衣……又或者该说,楚倾玄,他凉薄地看着沈青雉易容假扮的少年。
自从出京后,他的人格被红衣冥帝压制,但他并非那种容易投降善罢甘休的性格。更甚至,若非之前他一直反抗,想压下冥帝,重新夺回主导权,兴许冥帝也不会那么快就‘犯病’。
然而这‘少年’所言,几乎每一字、每一句,全踩在他的底线上,碰及他逆鳞!
沈青雉莫名紧张,当与对方对视时,她心中压力骤增。一滴冷汗顺着脸颊和滑落下来,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受惊。
可能是……气势?没错,就是气势,这人气场太强。哪怕只是像这样注视着他,都要承受莫大的压力和阻力。
沈青雉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你可千万别乱来!”她的手伸向腰后,紧紧地握住一把用来防身的小刀。假若对方当真冲动,那么今夜……怕是要血流成河。
锋利的匕首在楚倾玄指尖旋转,他眼底的杀意越发浓郁,看人的眼神宛若冰霜,寒意能渗进人心。
可就在他即将起身时——‘为了那个沈青雉,你竟然想杀人?你难道忘了她从前都是怎么对你的?’
心底窜起一个邪肆张扬的声音,楚倾玄身形一顿,他头痛欲裂。
‘看来你想让她活,可你越是如此,我就越要让她死!不过那不急,眼下我对那个小孩很感兴趣,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满肚子坏水,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信不信我立即杀回京城剁了沈青雉!’
楚倾玄一僵。‘你敢!?’
“本尊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