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这名字,名为祈愿。在下认为这名字很是有趣。祈愿祈愿,祈是祈祷的祈,愿是心愿的愿。”
“不知神医又究竟在祈求什么?神医的心愿,又到底是什么?”
祈愿一僵,他突然绷紧下颚,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清雅变成了森然,他冷血地警告。
“韩世子。在下与沈姑娘交好,今日看在她的面子上,不想为难你。可还请世子记住,祸从口出。管好你的好奇心,别再去探究!”
说完,他长袖一甩,冷酷转身。
……
三日后,老夫人回到京城,发觉京中风向变化很大。
“侯府有福啊!”
“生女当生如沈青雉,她竟结交了祈神医。”
“神医大费周章为她铺路,据传那日摘星楼来了不少身份贵重的大人物。”
“神医究竟看上她什么?难不成是贪她的美色?要说那沈青雉,长得是真美,但那名声也是真不好,而且她已经成亲了,神医何苦来哉啊……”
谣言之下,神医竟得了一个痴情种子的名声,有人认为他心仪沈青雉,毕竟这一男一女的,要不是有了私情,人家神医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地帮扶她。
老夫人坐在马车里,因被沈青雉易过容,一副不太起眼的模样。可听见外头那些议论声浪,她懵了一懵。
“神医?这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早在下山前,沈青雉就写了一封信。当得知沈青雉认得那位声名鹊起的祈神医时,老夫人就曾惊讶过。但她万万没成想,这二人的交情竟然这样深。
也是这日下午。
“主子,侯府来人了。”
祈愿手中拿着一把黄金剪,饶有兴致地修剪着花枝。婢女呈上一封信,正是沈青雉之前在沉香寺时亲笔写下的。
当他展信一阅,那神色猛然一凝。
“侯府,老夫人……”
沈青雉这信,是想请他出手救人。老夫人的病情已不乐观。
他压抑地长吁口气,才嗓音沙哑地说道:“将我日前准备的那些东西,全部带上。走,随我去侯府一趟。”
婢女惊讶。“您之前没日没夜地炼丹制药,难道是给侯府准备的?”
祈愿瞥眼婢女,婢女连忙低下头。
不该问的不要问,竟险些犯了主子的忌讳。
神医往前走了两步,才又吩咐道:“另外,回头放出风声,就说有人病入膏肓请我出手,我得出京一趟……”
沈青雉人在外面,他不能安心。他得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然真要出了事,他怕是……追悔莫及。
……
落日峡谷。
沈青雉快马加鞭来到此处,连续赶了数日路,风尘仆仆。
“报——副营长,谷外来人了!”
猛虎营名为‘营’,但编织早已超出,人数单位要以‘万’来计。
副营长崔中原光着膀子,正在演兵场拳打木桩,他一身扎实的腱子肉,体魄极其的健壮。
“谁来了?难道是侯爷?”
“不,哨兵见那人一袭火红,且还是一名女子,应是大小姐。”
“是她?”
崔中原厌烦道:“那毒瘤好好的跑来这地方干啥?咱这地方鸟不拉屎,她娇气矫情,这又是在作什么妖?”
崔中原心里敬重武安侯,但侯府子女中,除了庶长子沈若愚值得他尊敬,别的他一概看不上。
但要说最鄙夷的,非得是这沈青雉莫属。
“枉费了侯爷一世英名,全被那毒瘤给毁了。”
崔中原呸了一声,很是不屑地撇着嘴。
……
“大小姐,这不对劲啊。”
峡谷中,沈青雉一行人在此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