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疑点实在太多。就好比今日,最明显的一个问题。
已知韩愈宁喜欢婉竹,叶衣月带走楚西城,楚西城放话掌握祈神医的秘密情报。韩愈宁为何如此紧张?为何要亲自带人杀上皇子府?
这事儿一不小心就容易变成谋逆,刺杀皇子乃是死罪,韩愈宁担了极大的风险,他为何要如此?
他为了沈婉竹!因为怕楚西城暴露沈婉竹就是祈愿,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沈婉竹!
“长姐,你这是怎么了?”沈婉竹感觉她好奇怪。
沈青雉似笑非笑,“没怎么呀,我就是突然发现一点事。”
小狐狸藏的还挺深!
可她不明白,婉竹是祈愿,韩愈宁又是如何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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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子杀上皇子府,明目张胆打皇家的脸,这事引发一系列影响。
皇城禁严,禁军四处搜捕叛党贼臣,沈青雉有点为韩愈宁担心,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假装无事发生。
第二天,不知从哪冒出个传言。
有人说昨夜是八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想利用灯下黑洗脱他自己的嫌疑,所以才特地在自己的地盘派一批刺客刺杀楚西城。
也有人说是因楚西城轻薄了毒医叶衣月的侍女叶九,此事乃是毒医所为,她欲帮叶九报仇。
还有人说这些传言是栽赃陷害,其他与战神府有仇的敌人在挑拨离间。
总之谣言四起,搅乱了一池浑水。
沈青雉叹为观止。
“不用想,这一定是韩世子的手笔。”
她早就觉得,那人看似木讷,可好歹是王侯子嗣,肯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恐怕早在决定刺杀楚西城时,他就已想出完善的对策,并且针对善后做出周密的安排。
只可惜,昨夜韩愈宁最后一击令楚西城重伤,他差点被一刀劈成两半,昏迷了一整夜,暂不知是生是死,但战神府那边已愁云惨雾。
冬日清晨,薄雾朦胧,楚倾玄依旧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他手指一枚白玉棋子坐在窗边的小榻上下棋。
沈青雉发现他心不在焉,“你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世子此举委实不妥。”
一枚棋子落定,楚倾玄朝她看来。
“楚西城看似纨绔,但自幼学武,身手不凡。纵观整个皇城,能打得过他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恐怕此时战神府那边已开始怀疑韩世子。”
沈青雉转了转眼珠,凑过来好奇问:“他有那么厉害?”
楚倾玄就只是笑,“我那个继母,可没那么简单。她生的两个儿子一文一武,老二是个病秧子,身体不好,老三楚西城长年习武。”
沈青雉砸了咂舌,她倒是真有些惊讶,毕竟楚西城表现出一副很废物的样子,可原来竟也是曾保护色?
“如果是伪装,他们怕是所图甚大。”
楚倾玄拿起一杯茶,神色淡淡地轻呷一口。
“本来如不出意外,在除掉我后,未来战神府要由楚西城继承,而老二则更适合隐于幕后的谋士角色。”
沈青雉挑眉,“那她恐怕打错了算盘。”
楚倾玄一怔。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