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才想问,你想做什么?”
沈青雉翻了个白眼,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我平时与你交集甚少,可自从你来了侯府,屡次给我脸色看,冲我冷哼,对我不敬,我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没与你计较,可你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你到底是真蠢,还是没事找事,故意挑拨离间?”
溪风一愣。
沈青雉拍了拍手,“你方才骂我侯府蛇鼠一窝?笑话,我武安侯府何时竟成了蛇鼠之辈。来人,掌他的嘴!让他学一学规矩!免得出门平白给夫君丢了人。”
“沈青雉,你敢?我可是公子的人,你凭什么处置我?”
沈青雉眼色冷下来,“就凭我是他的妻,就凭我是这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就凭我认定你没安好心!”
说完,沈青雉走回长榻,重新坐下,外头的嬷嬷和侍卫冲了进来。
两名侍卫按住溪风,嬷嬷扬起大手,啪——!
大巴掌狠狠扇在溪风脸上,溪风脸色再次变了。
“沈青雉!!”
沈青雉眼角轻跳,突然砰地一声,一个杯子砸在溪风头上。
她沉下了脸色:“就凭你,也配直呼本小姐大名?”
“我纳闷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她想起弟弟轩宇之前的那番话。
“你难道不知,你这么对我,只会害我与夫君越发不睦?还是说,你心里就盼着我们两个不好,所以才如此从中作梗?”
“你休得胡言!我对公子忠心耿耿!明明是你这个女人恶事做尽!公子身上诸多伤疤,有大半是你所为!”
溪风一脸悲愤。
“呵,”沈青雉冷笑一声,“拖下去,继续掌嘴,什么时候他学乖了,什么时候再放开他。”
“沈青雉!你这个毒妇!公子定是被你蒙骗了,亏公子还以为你已经变好了,你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你——”
“堵住他的嘴,免得他胡言乱语脏了我耳朵。”
沈青雉气定神闲地下完命令,溪风一脸屈辱地被人拖走,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啧。”她眉眼压低,神色恹恹的。
“楚倾玄他到底在想什么?”
深夜。
“楚公子,您回来了?”
门房看见一身黑衣的玄卿,小心看眼他脸色。
玄卿神色疲倦,他最近一直在查几件事,忙的不得清闲。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才刚坐下喝杯茶,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四下看了一圈儿,唤来一名下人:“溪风呢?”
“这……公子,傍晚时二少爷曾来过这儿一趟,与溪风起了些口角,对溪风动手。二少爷走后,溪风就去了大小姐那边。”
“去了就没再回来?”
下人点了点头。
玄卿:“……”
“你下去吧。”他摆了下手。
等下人退下后,他讽刺地掀了掀唇角,吊儿郎当道:“楚倾玄,枉你足智多谋,不还是上了他的当。你看,我说你蠢货,还真是没骂错你。”
须臾,讽刺的神色变成清冷从容的平淡,两个角色瞬间切换。
楚倾玄起身去衣柜,换了件白衣。
他凡事走一步看三步,玄卿都能发现的事情,他又如何发现不了,早在玄卿起疑前,他心里就有所怀疑了。
最初那段日子,他与青雉尚未变成如今这种关系,溪风曾托人给他带来一瓶无色无味的剧毒。
如果事成了,青雉将死的神不知鬼不觉。